唐轻倾愣了愣,贺禹知笑道:“轻倾,闭上眼睛,我不会做什么的……”
唐轻倾还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
……
屋内隐约有些微衣衫摩梭的声音响起,隔着门板,每一声都精准的刺痛傅晏城心脏。
他握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不顾再次流满鲜血的手。
只要一想屋里现在的画面,他就心口窒息,胸中一股闷痛之气几乎爆炸,他想要不顾一切的闯进去。
但是,想到唐轻倾的眼神,他就犹如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头顶,让他连一步都挪不动。
只脊背挺直孤零零在外面站了一夜。
……
翌日早上,唐轻倾缓缓醒来。
昨晚贺禹知的确什么也没做,只模拟弄出了些声响,可屋外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两人到后面也困的睡着了。
唐轻倾洗漱完打开房门,傅晏城竟然还直挺挺的站在外面。
他眼下有些青色,轮廓分明的下颚冒出了一些青色胡茬,深邃黑眸仿佛蒙上了一层痛苦的死灰,整个人明明显出一种颓丧的狼狈,却又仿佛如狼一般紧绷到极限蓄势待发。
唐轻倾无视他径直从旁边走过。
傅晏城轻轻伸手拉住了他,他此时后背伤口疼,手也疼,他站得笔直,在外面站了一夜,心都快揪紧疼的麻木了。
低沉的嗓音带着刺耳的沙沙声哑得不成样子,“轻倾,你还生气么?发泄完了可不可以不要走?”
唐轻倾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他,连刚整理好出来的贺禹知都有些愣住,他居然在傅晏城话语中听出了卑微的哀求——都这样羞辱他了居然还只一心想着留下唐轻倾。
贺禹知有些担心唐轻倾真的被他打动,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唐轻倾低垂着眼睫看了看他几乎被鲜血染红的手掌,半晌抬眸看着他,眼底依旧是冷淡,“傅晏城,你现在这样做有什么意思呢?放手!”
傅晏城手一颤,却倏然握得更紧了,一股无力的酸涩几乎瞬间从心口蔓延至全身,心脏被揪起来,密密麻麻的疼,他黑沉沉的眼底是再也压抑不住的痛苦喷涌,终于忍不住嘶吼出来——
“唐轻倾,你不能这样对我!”
“监狱的囚犯都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不能因为我骗了你一次,就再也不相信我!”
他原本怒吼着,不过片刻眼眶通红,几乎全身都在颤抖的道:“轻倾,你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给我判死刑呀……”
“轻倾,别这样对我,我这里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