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仍然空落落的,有种狂风吹过空洞山谷的不安全感,“那你……从前说的都是真心的吗?”是真心喜欢他?不是哄他的?
池澈影痛快点头,她哄兔的鬼话都是发自肺腑的:“当然。”
“我跟他们都不一样,对吗?之前,之前做的那些……”他说着愈发脸红了,“只和我做过吧?”
池澈影有被这离奇插入的黄色问题噎到,但答案部分是他不爱听的,干脆避而不谈。
她虚握着他的兔耳朵,心道兔子精自然是和人类不一样的,“……你是最特别的,我也最喜欢你。”
白霜呼吸一滞,人身的心跳几乎要快成兔子的频率,“那你……现在愿意和我结婚了吗?”
屋里已经漆黑一片,白霜垂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反应。落地窗外时不时骤亮又隐灭星点灯光,影影绰绰地洒进来。池澈影借着这微弱的光源,仰头看他近在咫尺的绯红面孔。
红眼睛像两簇幽荧火焰,灼灼生辉,要将她融化在里面。四下这样寂静,几乎要听到目光溅起火星的噼啪声。
睫毛还滑稽地胡乱被泪水粘连,就算这样他也是极漂亮的,便显得唇瓣上的细小伤口更加突兀起来。
她努力平复莫名屏息紧张的心情,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嘴上的伤怎么还没好?”
白霜人身的强度远胜一般人类,就算不用治疗术,这种程度的伤口也会很快愈合。不过,更不太可能被她咬破。
他刚刚贴过来亲吻的时候,仍有淡淡的腥锈味。
兔子精不善撒谎,本来正满心期待她如何回应求婚,现在压力突然就给到了他这边。
“……我,”他慌到卡壳,不知道为什么,不想现在告诉她生下两个人类幼崽花掉一身法术和寿命的事。
她没有答应他的求婚,又总让他患得患失。连这也告诉她的话,好似是把脆弱的喉管直直递到她薄情刀下。
他心甘情愿为她做很多事,又因腌臢私欲,用各种手段绑住她。但也很想等她亲口承认,她想和他结婚,不是出于别的什么,就像她拒绝时说的,“只会纯粹出于非常喜欢他”。
他这样努力,那一天应该要来了吧?
白霜敛眸,抬手抚过唇瓣。还不擅长隐藏情绪,但夜色够暗,她不会看到他的难过。
“现在好了……你还没有回答我,愿不愿意和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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