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习惯这浓重的烟香火燎,皱了皱鼻子,又摸着兔头嘱咐他,“不要再现形了哦,如果被看到,记得用言灵。”
“也不要什么愿望都满足,这一点我和你说过的,酌情,量力。”
“人类很贪心的。”
她仰天幽幽叹气,随之起了风,将她袍角与发尾吹起,空灵静谧,似不应落凡尘。
风也将残留在皮毛表面的温暖触感吹散。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而白霜很久很久以后才意识到这一点。
还没到要日落的时间,层云堆聚,天色渐暗。白霜有些懊丧,他竟没算到天气,“要下雨了。”
堪堪才牵手一起踏进破旧的山神庙门槛,后脚豆大的雨滴便砸了下来。
“等小一点,送你下山。”他从袖里掏了几根蜡烛,点亮,在案桌上滴了点烛泪,将蜡烛固定在上头。“背你,衣服避水,不会淋到。”
经这几回,他已经慢慢适应和池澈影的身体接触,起码不会再在背她的时候心乱如麻,情不自禁在脑海里勾勒她腴润如脂的身体。
池澈影觉察他情绪不太对,有意调笑,哄他转移注意力,“宝贝要赶我走么?”
白霜别过头,对这狎昵的称呼仍然不太习惯。“你总要回去的……”
池澈影本来正仰头观摩金箔落尽的褪色神像,闻言便暂时放弃逛一逛这山神庙的想法,跟到案前,欺身凑近,手搭在白霜身侧的桌沿上,将他围困在逼仄的空隙里,甚至过分地将膝盖顶进他腿间。
白霜惊得后仰,腿内侧被她碰到,差点下意识一蹦窜上桌案,后腰抵着桌沿,发尾几乎要被烛火燎到。
池澈影面带笑意,伸手拢住飘荡的白发握在手心,捻着细密的发丝,看着那双比火光还要明亮干净的红眼睛。
跳曳烛光映亮她明艳的面孔,笑得眉眼飞扬,红唇张合,吐出令他心旌摇荡的字字句句。
“不是要我陪陪你吗?兔子提前备了吃的,明天上午也没有课,下雨路又不好走……怎么不想让我留下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