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九个弟子目瞪口呆,在各自查探过脉象后,都对姜蝉拱手讪讪地站到一边。提着秦无咎和秦妙妙父女过来的萧远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知道自己被诓骗了,这感觉确实够酸爽的。
萧远手一松,秦无咎和秦妙妙两人狼狈地摔在大厅里,他本人则是一晃身站到了姜蝉的身侧。看到秦无咎父女凄惨的模样,秦家人顿时骚动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家主有事要交代吗?家主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中计了!还不赶紧走?”
“立言,你故意诓我们过来?”
“这是想一网打尽啊!”
有人脑子转得快,转身就想跑,姜蝉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些人,来都来了,还想着全身而退?哪来那么便宜的事情?
可惜秦家人想走,却根本就走不了。早在他们进入这座大厅后,就已经成了她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她宰割。
这些人很快就发现了异样:“我的内力怎么不能运转了?”
“我也是!”
“卑鄙小人!”
“使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听地这些人骂骂咧咧,姜蝉是不痛不痒,倒是萧远脸色一凝,下一刻几个出言不逊的,立刻就被萧远提溜出了人群。
姜蝉坐在主位上:“都安静下来了?我劝你们最好乖乖的,否则缺胳膊少腿的,我可不负责任。”
她眼神扫了一下,最后指着那个被抱在怀里的才三岁左右的男孩儿:“把他给我带上来。”
妇人抱着孩子就想躲,可惜萧远的身手哪里是她能够躲得开的?仅仅是一招,这个孩子就被萧远提到了姜蝉的面前。
姜蝉眯着眼,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孩子,几息后才挑眉:“秦无咎倒是宝贝你,费尽心思地将你养到这么大。当年秦无咎让我做了药王谷的药奴,我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你也在我的手底下做十年药奴。若是撑过去算你命大,秦无咎,你意下如何?”
秦无咎倏地瞪大眼:“老夫只恨自己当初没有斩草除根,否则如今哪里有你耀武扬威的份儿?”
姜蝉轻笑:“当年岭南萧家被灭门果然有你的手笔,我们萧家三百九十五口人,就这么一夜之间被血洗,你说说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姜蝉说着看了一眼下方的秦家众人们:“你们猜地不错,的确是我让人将你们诓骗到这里来的。你们也别怪我,要怨就怨秦无咎当初先作孽,萧家的血海深仇必须要血债血偿。”
秦家族人没想到对方这么干脆,这是一口大刀转眼就架到了脖子上,还不知道丧命钟声什么时候响起。
那孩子的母亲扑到姜蝉的下首:“萧大侠,这孩子才三岁,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大人有大量放他一条生路吧!”
姜蝉肃然:“稚子固然无辜,可我们萧家的血海深仇就这么算了?当年我的母亲,可是怀胎八月,也没见你们秦家心慈手软。”Μ.bǐqùGēXχ.còΜ
秦家众人看着上座的姜蝉,知道今天是讨不了好了。
姜蝉手里捏着那细细的天蚕丝:“我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就凭借你们秦家这些人的实力,怎么可能办成那么大的事情?”
她说着眼神一一地从这些人脸上划过:“你们相互指认,只要说出任何与萧家有关的线索,我可以考虑网开一面,给你们一条生路。”
“想要活命,拿线索来换。”姜蝉指节轻叩扶手:“我的耐心有限,一个时辰内如果我没有听到有价值的线索,就别怪我辣手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