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地喝完这杯蜂蜜水,云倾进了卫生间,半个小时后才出来。昨天她没有洗澡就睡了,进了卫生间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酒味。
出来的时候周欣已经出门了。桌上摆着一碗蔬菜粥,还有周欣快手做的煎蛋。
云倾满足地吸了口气:“我要求也不高,只要有人天天给我做饭就好了。”
姜蝉很淡定:“那你请个保姆,阿姨可以每天给你换着花样做。”
云倾轻笑:“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这个要求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困难。你要的是别人发自内心地呵护和关爱,而不是钱货两清的交易。”
云倾点头:“知道你懂我的意思,算了,不想这些了,美食当前,想这些做什么?”
“其实你可以适度出去转悠转悠,扩大你的社交圈。你看看你从辞职后就一直窝在家里。身边除了瓦赫和周欣,就没有别的朋友。”
“这样一直窝在家里,你心里想地再多,也不会有男人从天上掉下来。”姜蝉说地很实际,朋友是需要自己去找的,而不是等着别人找上门来。
“是这个道理,我确实应该出去走走看看。”云倾喝了口粥:“正好要到年关了,我哪边都不愿意去,今年就我自己过年,我们今天出去采买吧?”
姜蝉配合她转移话题:“多买一些,我听周欣说今年她父母要过来陪她一起过年,正好你和瓦赫一起去蹭饭。”
“真的?那太好了!”云倾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其实她挺害怕孤单一人,她印象中的过年,都是冷冷清清,一点都感受不到节日欢乐的气氛。
念大学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家人一起过过年了,可说到底,他们算家人吗?就算是一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也比她们之间的关系要亲近。
“这半年我收集了不少易晋亭父亲的资料,没抓到他什么把柄,你要看看吗?”想到昨晚云倾放狠话说不要让易晋亭好过,姜蝉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话说她最近有些懈怠了,居然还留着易晋亭在那里蹦跶。虽然如今的他们在云倾面前弱地可怜,可姜蝉万万没有轻轻放过的道理。
云倾挑眉:“给我看看?我也想看看这位易书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和易晋亭的父亲不熟,只是念书的时候见过几次,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倒是陈青,对她挺好,她若是对易晋亭的父亲动手,陈青那边她怎么说?
姜蝉叹了口气,所以啊,她才会觉得云倾这个女孩儿挺招人心疼的。别人对她好上一分,她都牢牢地记在心里,恨不得百倍地报答人家。
“算得上清正廉洁,也颇有手腕。”姜蝉客观地评价,她几乎将易峥的资料扒了个底朝天,还真没有抓到什么小辫子。
要么就是他真的清正廉洁,要么就是他隐藏地太好自己不知道,不过姜蝉更倾向于前者。
云倾:“是易晋亭做错了事情,我自然要找易晋亭,陈青和易峥可不欠我的。你说我应该怎么对付易晋亭?”
姜蝉:“我有千百种方法让易晋亭不好过,就看你能不能狠下心。”
云倾:“看到他不好过,我才觉得舒坦。我当初有多么的痛苦,我也要让他亲身感受到,凭什么伤害了别人的人还过地这么风光自在?而我却要日日承担这样的痛苦?”
姜蝉沉默不语,她是赞成云倾这么做的,她曾经遭受过的痛苦总要让别人知道,凭什么让她打落牙齿和血吞?
“我赞成你这么做,可我不想你一直沉浸在过去,这样无疑是在折磨你自己。你现在过地很好,我还是那句话,别为了狼心狗肺的人耗费你的情感。”
云倾摸着心口怔怔地流泪:“我懂,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最大的遗憾就是那个孩子,还没有来得及和他拥抱,就要先承受失去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