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蝉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小丫头在偌大的床上滚来滚去,头发已经乱糟糟地像个小疯婆子似的。
“这么开心?”姜蝉的手一顿,在床边坐下。
小姑娘站起身,哒哒地跑到她的身后:“开心,不用回到那个家,一直和妈妈在一起,我特别高兴。”
头发擦地差不多了,姜蝉将毛巾挂到旁边的椅子上,忽然正面对着泽兰小姑娘。
“泽兰,妈妈想和你爸爸离婚,以后你就一直和妈妈在一起了。”这么重要的家庭事件,姜蝉一定要和泽兰说一下的。
不会因为孩子小就什么都不告诉她,正是因为家庭情况特殊,所以更要让她知道。
“好啊。”泽兰也盘腿而坐,小姑娘看着一本正经地。
“你知道离婚是什么意思吗?”姜蝉揉了揉泽兰的脑袋,担心她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我知道。”泽兰掰手指:“我们班级里的亮亮,他爸妈就离婚了,他跟着爸爸。妈妈,我不要跟着爸爸,我要跟着你一起。”
正经不过三秒,小姑娘就扑到了姜蝉的怀里,搂着她的脖子死不撒手。
“妈妈不会让你跟着爸爸的,你会一直跟着我。”
拍了拍小姑娘的背脊,姜蝉叹了口气。一个完整的家庭对孩子是多么重要?可若是刻意为了完整的假象,而忽略其中尖锐的矛盾,姜蝉觉得这是一种愚蠢的做法。
“我就是担心,若是离婚以后,你会想爸爸吗?”
“不想爸爸。”泽兰坐在姜蝉的怀里,把玩着姜蝉的长发:“爸爸从来都不陪着我,我不想他。我只想妈妈,妈妈最近总是笑。”
好吧,谁说孩子什么都不懂?其实他们未必明白那些大道理,可是大人们的情绪他们能够敏锐地感觉到。
“行,以后妈妈会更开心,因为和泽兰待在一起。”掀开被子,泽兰乖乖地躺了进去:“泽兰,你该睡觉了,明天妈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妈妈晚安。”
“晚安。”
那日和姜蝉见面,楚瀚宸嘴上说地信誓旦旦,可心里终究还是被姜蝉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姜蝉说的内容太过不堪,他下意识地就有些接受不了。
可在冷静下来之后,他仔细回想他退伍回来后的这两年,确实发现了不少疑点。
怀疑的种子一旦被种下,楚瀚宸怎么也要弄个明白,他现在看楚弘乐是越看越像宋文兴。他也是一个稳得住的人,这不悄悄地将楚弘乐的头发和他的一起送过去做了亲子鉴定。
若是楚弘乐是他的儿子,那么他日后对他就是千百倍地好。可若是楚弘乐不是他的儿子,楚瀚宸的脸阴沉下来,那么姜蝉说的估计都是真的了。wωω.BíqúGêxχ.℃οm
楚瀚宸在部队这么多年,许多兵们在退伍之后都发展地不错,组合起来也是一张庞大的关系网了。
这不他找了人帮忙,还不到周末他就拿到了鉴定书。
这天正巧是周末,拿鉴定书给他的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楚瀚宸的心里当时就是咯噔一跳,他这几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楚弘乐不是他的儿子。
可真的被兄弟这么当面说出来,他这心里还是堵得慌。
当看到最后不存在亲权关系这一项的时候,楚瀚宸更是觉得自己眼前阵阵发黑。捏了捏手指,楚瀚宸勉强稳定了下情绪:“我先走了,这件事你别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