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梓书掀开车帘:“去宁远寺吧,我娘的排位供奉在宁远寺,我想去给她上柱香,没多久就是她的冥诞了。”
姜蝉估算了下时辰:“行,这个点儿过去还能够赶上宁远寺的素斋。”
杜梓书:“宁远寺的素斋可不便宜,得要是捐了大笔香油钱的人才有资格享受。”
姜蝉土大款:“怕什么?少爷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点小钱!吃一顿素斋的银子还是有的!”
巴图和巴森有点担心:“宁远寺咱们人生地不熟的,要不改天?等博达他们回来了大家一起去?”
姜蝉折扇敲上了巴图的手臂:“他们目标太大了,咱们这样分散开来更不容易引人注目,宁远寺清净,我们还可以在寺内多住上一段时间。”
被姜蝉这么一说,巴图和巴森就是有再大的意见也只能够按下去。两人一个驾着马车,一个骑马跟在马车后面,时刻注意着四周。
在行经一处树林子时,姜蝉忽然挑眉,故地重游,心情却是截然不同。当初她就是在这里逃出生天,如今再看树还是那些树,而人却早就不是当初那些人了。
杜梓书坐在车辕上,“风景不错,是个打家劫舍的好地方。”
姜蝉打了个响指:“不错,就算想要行不良之事,也可以打着山贼或是土匪的名头。”
众人说说笑笑,总算在午宴前赶到了宁远寺。
宁远寺不愧是京郊最大的寺庙,香火鼎盛,就算今天不是初一十五,也有好多善男信女进寺上香礼佛,寺庙外马车密密麻麻。
姜蝉这一行人无非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姜蝉就不用了,虽然是异域长相,可是长身玉立,再有她执政这么多年来,身上自然带了一股威压。
就这么站在寺门口,就引来无数目光。再有一个文弱贵公子的杜梓书,就连两个侍卫巴图和巴森也都是孔武有力。
小沙弥很快过来将姜蝉手里的宝马牵到马厩去安置,玉雪打了个响鼻,在姜蝉的脖子边蹭了蹭,还是跟着小沙弥去了。
姜蝉率先踏上台阶,冲着杜梓书伸手:“梓书,走了,需要我扶着你吗?”
杜梓书轻轻一笑,“不用,你忘记了,我已经痊愈了,再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了。”
巴图嘀咕了一句:“公子还是很瘦弱。”
杜梓书的脸僵了僵,他发现姜蝉的身边总是有这种戳人心肺的大块头,博古是一个,巴图也是如此。
姜蝉微笑:“我们要快一些了,否则就赶不上午膳了。”
陪着杜梓书拜过了亡母的排位,姜蝉和杜梓书走到了寺庙的僻静处:“如果心里有怨愤,那就趁此机会好好地清算一番。”
杜梓书扬眉:“我以为你会劝我放下仇恨,想开一些。”
姜蝉倚靠在大树上:“我这个人最是睚眦必报,对我好的我肯定要百般回报,可若是谁得罪了我,我怎么也要报复回去。放下说起来简单,也谁都会说,可谁能够理解别人心里的痛苦?”
“相比较于委屈自己放下,我更倾向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快意恩仇的生活。凭什么我们受了委屈还要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而刽子手却依旧过地风风光光?这世道也未免太不公平了些。”ьiQυGéXχ.℃ōM
姜蝉眯着眼看着树叶间的光影:“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的身后。”
杜梓书嗓子有点沙哑:“多谢少爷体恤。”
姜蝉:“我也是将心比心罢了,不管是什么人,凡是受了委屈,总是希望自己的冤屈难受能够被别人知道。如果世人都站在你的对立面,我也会一直支持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