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看着她,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不敢,首……先还是谢谢卫少将的酒吧。”
卫华在桌案另一头就地坐下,提起酒坛子轻轻拍了一掌,泥封喀拉一声整个儿掉下来。他一面倒酒,一面笑道,“你这瓶白梅插得好雅致,我还没进帐就闻见梅香了,哪里折的?”
顾秀接过酒杯,饮了一口,笑道,“倒也不远,明日若得闲,与卫少将一同去看就知道了。”
如此喝了两杯酒,风鹩就跟卫华使眼色要走,卫华却还惦记上午输的那局棋,不肯离去。风鹩见状道,“那我营中还有事,我先走了。”
卫华一把给她拽着坐下来,半是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顾姑娘远道而来,今晚有此小聚乃是缘分,你却推三阻四地要走——”风鹩恐他还说出什么话来,忙截住了,道,“夜深雪重,也不好打扰,我等还是回去吧。”
顾秀笑道,“眼下不过戌时,何来夜深之说?”
卫华道,“是啊,你平日里来我帐里喝酒,什么时候早于亥时回去了?”风鹩被他搅得头痛,又碍于顾秀在场不能出言反驳,只能相互叽叽咕咕将那几句车轱辘话说个没完。
顾秀神情散淡,含着一缕若有似无的笑静静坐在一边,卫华和风鹩闹完了,刚想对她说话,帐门却不知何时开了。
冰冷刺骨的寒风灌进来,风鹩瞬间噤了声,飞快地一抽手,端端正正地坐好了。凛冽的北风里,有人披着满身的风雪走了进来,声音含着隐隐的怒气,“你怎么来了?”
叶渺居然在这时候回来了。卫华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匆匆忙忙地还翻身行了个礼,没想到叶帅连一眼都懒得看他,径直走到了顾秀面前,声音更冷,“私自离京,一个暗卫也不带,你是嫌命长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