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垂首:“奴婢不知。”
丁佳揉了揉自己的脸,想来想去,也只有自己昨晚带来的一个荷包能解释了,那似乎是雪沛亲手缝的荷包,给陛下激动坏了,端详一会,猛地尖叫起来,给他们全部赶了出去。
当时丁佳还纳闷,怎么跟老婆跑了似的,慌成这样?
他嘟嘟囔囔地摇头,摸了摸自个儿净光的衣兜:“要是真处上,该成什么样啊?”
陛下太沉不住气了。
陛下也真小心眼。
陛下……陛下他到底慌什么啊?
&ash;&ash;其实,陛下只是想起,他床上的人可能要睡醒了。
“看,”萧安礼轻轻咳嗽一声,给雪沛递了个荷包,“今日咱们就出去换成金子,打成项圈给你玩。”
雪沛伸手,差点没接住。
太沉了!
“这是什么呀,”他说着就打开荷包,定睛一看,里头碎金银子和铜板都有,鼓囊囊的,“怎么这样多?”
萧安礼笑眯眯的:“无妨,朕赢的。”
他一边说,一边看雪沛,越来越喜欢,满意得不得了,伸手捏了下对方的脸颊,雪沛也笑起来,仰着脸给他捏,萧安礼就干脆两手捧住,凑上前,轻轻地蹭了蹭彼此的鼻尖。
“不行,”萧安礼叹了口气,“实在太喜欢你了。”
雪沛被捏得嘴巴嘟起来,被萧安礼逮着机会,抓紧啄了好几下,太黏糊了,这个劲儿连雪沛也跟着受不了,他往后躲,连连摇头:“陛下,你克制一下自己,古语说了,君子不能这样的。”
萧安礼这才放手。
不是真的想控制自己,而是怕太过夸张,给雪沛吓跑,原本还想说一句朕又不是君子,为着你,情愿做一个有私情的小人。
但放手后,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看着雪沛笑。
俩人都傻乎乎的,拉着手,大眼瞪小眼了半天。
直到雪沛饿了:“陛下,我还没吃饭。”
萧安礼毫不犹豫:“朕喜欢你。”
雪沛傻眼:“啊?”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陛下是又喝高了吗。
话音落下,就看到英明神武的陛下捂住了脸,把头深深地低下,似乎太羞耻了,耳朵已经泛起薄红,像是在冒烟。
雪沛没忍住笑:“陛下,你变成火炉了。”
萧安礼没抬头。
雪沛已经从床上跳下来,把萧安礼的脑袋抱自己怀里,学着昨天对方的动作,一下下地拍着后背:“好啦,好啦!”
“别这样,”萧安礼这才往外挣,“走,朕带你去吃饭。”
“陛下害羞。”
“没有。”
“阿荔在害羞。”
萧安礼沉默地注视着他:“……没有。”
雪沛大笑起来:“害羞又不是坏事,没关系的,我也经常害羞呀。”
他说着就拉过萧安礼的手,带着往寝殿外走去,都要踏出门槛,突然被拽了回来,整个人被按在了门框上。
萧安礼顿了顿,低头去咬他的耳垂:“在外面,先不能这般亲热。”
他差点昏了头,真的被雪沛牵着出门,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殿前。
“不是朕不喜欢,”他压着声音,认真解释,“外面人多口杂,总会有些不讲的乱扣帽子,怕污了你的耳朵。”
在百官看来,陛下虽脾气暴躁,喜怒无常,但也算慎独多年,从未有过荒淫之事,后宫之位始终空悬,那可能是因为年龄尚小,以及国事为重。
哪怕有老臣吹胡子瞪眼,说陛下这般的年纪,在老朽故乡,孩子都可去打酱油了!
但克己守身,当然无可厚非。
若是现在传出,陛下宠幸了一个男子&ash;&ash;
萧安礼目光阴沉。
男风不算什么稀罕东西,据他所知,京城不少秦楼楚馆就专卖兔儿爷,因着不能传宗接代,所以连不少耕读传家的大族,遇见家中子侄玩这个,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权当图一时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