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舒让闫季柏在家中等着宋枕锦回来,自己出去打听。
刚走进巷子,却忽然感觉一阵拳风袭来。叶以舒顺势躲开,却不想一阵白雾紧随而来。
他躲避不及,心道糟糕,就这么晕了过去。
天幕黑透,叶以舒渐渐清醒。
意识恢复的瞬间,他警惕起来。身边无人,他小心睁开眼。
被绑架了。
他现在身处一间屋子,屋里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烛火。旁边是今日在院中看到的那张一模一样的契书,还有印泥。
而屋里除了这一陈设,什么都没有。
门紧闭,开在高处的窗口巴掌大,仅能通风却被封死了。
绑他的人什么意思,清清楚楚地摆在这桌上。
叶以舒试着站起来,却见脚上两根铁链绑着,与地面相连。他没有钥匙,没有工具,想跑也跑不了。
叶以舒盯着脚脖子上泛着冷光的链子,冷嗤一声。
就会这点手段。
不知这会已经几时了,他害怕宋枕锦担忧。
叶以舒试图掰了下那铁链,用蛮力也不行。
“有人吗?”
“有没有人?!”
大门紧闭,无人回应。叶以舒坐在地上,不知该怎么办。
而家中,宋枕锦回去后没见到叶以舒,这会儿已经找了大半府城,甚至找上了衙门。
火把混着油味儿燃烧着,宋枕锦心中惶惶,已经跑得脚上无力。
正出巷子与林恣撞见,他问:“找到没有?”
林恣摇头。
“他出去时,你家里可有异常?”
“有!”闫季柏将信的事儿说了一通。
林恣立即道:“信呢?”
宋枕锦匆匆忙忙将怀中被撕烂的一堆纸拿出来。
林恣刚要接过,他旁边一直没出声的萧谚却先他一步拿到手。没等林恣说他,就摊开在他面前。
信的内容很简单,看笔墨是今日写好的。
宋枕锦道:“还有印泥。”
他打开,递上。
萧谚看他一眼,接过来。林恣仔细辨别,忽然道:“琳琅坊产的印泥,最新批次。鲁生,去查琳琅坊近期这一批货谁家买去了?!”
“是!”鲁生领命飞快离开。
萧谚注视着林恣,眸色柔和。
他的阿恣很聪明。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心细如发。
宋枕锦人在慌乱中,夫郎失踪,他如当头棒喝,骤然失了魂魄。无头苍蝇一般满城里转,一无所获。
现在眼看有线索,当即告辞,跟着鲁生一起去查。
林恣对闫季柏道:“你回去看着你家另一个小孩儿,免得再生事端。”
闫季柏别开头。
早在宋枕锦求助上林恣时,他就看到了他身边的萧谚。那一瞬间,他少年萌动的情愫就被掐死了。
虽然失落,但他承认,自己确实比不过他身后的男人。
闫季柏听话地回头,这地方一下就没了旁人。
萧谚又揽住林恣,不言不语跟在他身边。
“你能帮我找。”林恣抬头,看他。
萧谚低头:“阿恣,我不做对我没好处的事。”
“所以你娶了穆家的女儿。”林恣眸色一冷,抓着男人的手,但愣是没拉开。
萧谚心中隐痛:“君命不可违。”
但这是他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因为这件事,他跟自己夫郎错过了十年。
林恣道:“你不帮,我自己找。松开!”
萧谚知道他这会儿着急,没敢触他霉头。而是吩咐令何三,叫他的人跟着一起找。
很快,鲁生回来。
“主子,是严家。”
“那就去严家!”他就是抢,也要把人抢回来。
宋枕锦已经去了,但他却进不得严家的门。林恣过来,就看着宋枕锦被人轰出来。
他心中一怒,直接抓住严家的人。
“好大的胆子!”
“你才好大的胆子,你敢夜闯知府……”门房话没说完,被萧谚一脚踹开几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