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有钱吗?”
“看吧,你知道我没钱。你猜县太爷知不知道他来真的还是假的?有钱还是没钱?”
“你是指不知他们底细?”
有另外人道:“还有可能是其他原因。”
他们都知道是个什么其他原因,要不是那府城的赵家威胁他们,他们至于买个甘蔗都不敢嘛。
“呸!府城没一个好东西!”
“可不是!”
叶以舒看他们走远,失落地被宋枕锦拽着离开。
“怎么连这些蔗农都这么坚定?我还想着,从他们身上突破呢?”
宋枕锦这时候只能宽慰他:“或许不是每个蔗农都这样。”
叶以舒瞬间振奋,反手抓住宋枕锦往外走。
“去哪儿?”宋枕锦快步跟上。
“去找蔗农。”叶以舒道,“我就不信每个蔗农都这样。”
结果走过一片甘蔗地之后……
叶以舒疲惫地趴在宋枕锦背上,由着他背着自己在田间缓慢行走。晚风吹拂,两人的头发轻轻交缠。
叶以舒苦叹。
“怎么一个都说服不了呢?苟长风到底是怎么管的他这一县的百姓。”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一个偏远县里呆了这么久!
埋没了人才啊!
叶以舒圈着他相公脖子,走着走着,小河淌水,里面散乱着各种碎石块儿。
叶以舒动了动脚道:“多久没吃过炸螃蟹了。”
“要吃吗?”宋枕锦停下,望着侧边的小河。
叶以舒:“吃!”
他郁闷来得快,散得也快。这会儿已经提起裤腿,跟宋枕锦下河搬石块儿去。
“相公,螃蟹放哪儿啊?”
宋枕锦看这旁边的甘蔗地,道:“等着。”
他直接取了叶子,几下就编了个篮子出来。
印象中这么下河沟摸螃蟹已经两年前了,叶以舒玩儿得忘乎所以。什么买甘蔗,说服县令,全给他抛在了脑后。
他抓了个尽兴。
宋枕锦看哥儿抓到大的只招手让他看,声音里带着欢喜,哥儿眉梢带笑,热烈张扬得像最夏日午时最炽热的阳光。
他望进心里,眼神温柔。
*
沐州府。
林恣收到远在山阳府的来信时,叶以舒他们已经出发来渡县。
看过信中内容后,林恣当即怒火烧心。
他猛地拍桌,惊动了守在外面的小丫鬟。
“主子。”外面的人进来,忐忑地立在林恣前。
林恣冷笑。
好啊,敢动他的人。
“叫鲁生去查,看钱家谁下的命令动了我的金疙……”林恣一顿,说习惯了。
“动了叶以舒。”
钱家钱兰影心眼小,极大可能装不下叶以舒。
钱家那管事钱贵,狗腿子一个,也没那么闲。
钱家家主……这是个心狠手辣的,倒也有可能。
小丫鬟领命下去。
林恣又叫住她。
不管是谁做的,反正都是那个钱家。
“把鲁问也叫来。”鲁生他弟弟叫鲁问。兄弟俩一个帮他打探情报,一个帮他经营生意。
林恣前脚刚处钱家的事儿,后脚又收到了叶以舒的来信。看心中话里话外都问他可与赵家抗衡。
林恣轻轻一笑:“这哥儿,到现在了才知道问了。”
他立即写信回。
让他不要管,只让他现在县里待着。他知道哥儿定会去渡县,那县令他也知道是谁。
只让他去了就行,之后等着就是。
苟长风聪明又谨慎。
这么大笔生意,有一点可能性他都不会放过的。他必定会让人查,林恣在这边没刻意隐瞒,迟早能查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