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对不起。下次我不会再隐瞒。”
叶以舒瓮声瓮气道:“你还想有下次。”
“我错了。”宋枕锦蹭蹭哥儿的软发,将他搂的更紧。
于他而言,夫郎不他,他便煎熬。尤其是在自己还惹他生气的情况下。
叶以舒嗅着他身上的药香味儿,还有一点点泥土的味道。
叶以舒不止生他的气,也生自己的气。伤了脚不是小事,尤其是还瞒着他,跟他走了这么远的地方。
若落下个什么后遗症,不说是宋枕锦,连自己都要后悔一辈子。
宋枕锦垂眸,下巴贴着哥儿额角。
“阿舒,不会了。”
“嗯。”叶以舒在他怀里缓了一会儿,坐起来又扒拉着宋枕锦的衣服试图查看其他地方。
宋枕锦任由他将自己的衣服弄得凌乱,眸光温和。
确认他身上只有点擦伤,叶以舒又回去继续烤兔子。
宋枕锦却将他拉住,摊开手。
叶以舒见自己掌心的两道红痕,动了动手指道:“小问题,明天就好了。”
宋枕锦却不依,非让他用刚刚采回来的其他药抹在手心。叶以舒瞪着他,宋枕锦却不妥协。
叶以舒只能闷闷地再重复一遍捣药,抹药。忽然听到一声滋啦响,正正好见宋枕锦也学着他撕扯自己的衣裳。
不过扯得有些艰难,还有些笨拙,看得叶以舒发笑。
宋枕锦红着耳朵看来,示意哥儿过来。
叶以舒伸出两只手蹲在他身前,看宋枕锦帮他一圈一圈给他包扎好。
托在手背后的力道轻柔,有点儿凉,叶以舒忍不住屈指去勾。
“别闹。”
“没闹。”叶以舒笑盈盈的。
他发现只要宋枕锦在自己身边好好的,他内心就满足的不得了。
他从前甚至都想象不出来,能有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如此珍重。
宋枕锦最受不住叶以舒的那双眼睛。他表达情感往往很直白,像火烧灼,火舌卷舐着他的心跟着一起蜷缩。
难以自持。
宋枕锦轻轻吻了一下叶以舒眉心。
叶以舒眨眼,又稍稍仰头。
宋枕锦却往后倒,拉开两人的距离。
“肉糊了。”
叶以舒转头一瞧,连忙起身,走到火堆边去。
宋枕锦眼底笑意闪过,望着转动兔子的人,心里安然。
填饱肚子之后,叶以舒卧进宋枕锦的怀里,两人相拥而眠。
睡过一觉,次日起来后,又继续赶路。
期间走走停停,叶以舒搀扶着宋枕锦,都有些狼狈。
他们没有直接去府城,而是去了林恣的庄子。庄子门大开,工人们正在搬着东西进进出出。
林管事也在。
两人找到他家门前时,险些有人过来打发他们走。要不是容貌太好,差点被认成了逃难过来的。
“叶老板,你俩怎么?”管事目瞪口呆。
叶以舒扶着宋枕锦,有些口干舌燥。
“可否进去说?”
林管事立马拍了下脑袋,急忙将两人往庄子里请。
到了里面屋子,叶以舒直接给自己跟宋枕锦倒了两杯水。两人喝完快半壶茶,才长吁了一口气。
管事见二人狼狈,又道:“您二位可要收拾一番?”
“多谢。”叶以舒便又扶着宋枕锦先去洗澡洗头。
两人一身清爽出来,才坐下来好好跟林管事说话。
“我们大意,没注意到那送我们去渡县的车夫是专门跟着我们从沐州府下来的。”
“车夫可有什么不对?”林管事面色紧张。
主子说了,这一位可是大财主。万一有个损失,那他们岂不是赚不了银子了?!
叶以舒道:“你家主子知道。我们在沐州府那边得罪了人,还以为人家不打算动手,结果却悄悄找机会跟到了这里。那马做了手脚,要是我们没跳车,现在恐怕已经葬身悬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