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肉,不知哪儿弄来的淋巴肉。隐隐发臭,这又是夏天,苍蝇都在上面打转。
他娘的再细细一看&ash;&ash;
“呕!!!”
蛆!居然都生蛆了!
不止是那些常客,连叶以舒这个才吃了一口的,都捂着嘴巴连连作呕。
那两个捕快,要不是叶以舒跟他说话打了一会儿岔,这会儿那东西怕是半数都进肚子了。
他们一边压住想要逃跑的叶正松,一边呕吐。
后厨糟污一片,臭烘烘的味道伴随着苍蝇的嗡嗡叫,听得人脑瓜子眩晕。
这玩意儿!这玩意儿他们此前为什么会觉得好吃!
为什么吃了一次就抓肝挠肺地想吃第二次。
“呕!!!!”
“差爷,抓了他坐牢!”
“呕&ash;&ash;”
不知道情况凑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但凡看到里面是个什么情况的,无一不捂着嘴巴往外跑。
金兰早在听到小二三番两次进来找他们时就察觉不对劲儿,当叶正松起冲冲跑出去时,她就悄悄地揣上银子从后门跑了。
捕快只压到了叶正松,还是正正好将人脸压在那发臭的肉上。
这下不仅是捕快吐,叶正松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叶以舒被那臭肉混着臭脚丫子的味道熏得眼中冒泪水,他快速挤出去,蹲在门外吐。
而后陆续有人出来,那屋檐下人越来越多,最后直接蹲了一排。
路过的人看到这奇葩的景象,纳闷又好奇。
然后又是接着重复看,重复吐……
古往今来,大伙儿都喜欢看热闹啊!
叶以舒缓了好一会儿,还去刚刚那包子铺的老板家里借了一杯水漱口,这胸口的恶心才压下去。
他一脸青黑,看着那松兰食肆。
老板问:“客官,那边出什么事儿了?”
叶以舒摆手道:“老板还是不要打听的好。”
叶以舒就立在这门外,候着那捕快出来。可好一阵,里面又掀起一阵混乱。
叶以舒捂住口鼻进去,就听人道:“我当为何我们吃完就想吃,原来你这里面加了阿芙蓉。”
“阿芙蓉是什么?”围观的客人问。
那人将一袋子东西扔在地上,正好是两个捕快面前。
“阿芙蓉是治病用的一味药,但加入吃食当中,能让人成瘾。”
叶以舒看那洒出布袋子中的一点,目光凝滞。
这不是罂粟的蒴果!
*
叶正松最后还是被抓走了。
这食肆的老板被抓了一个,跑了一个,这房子也被封了。
账房拢着袖子,目光幽幽落在叶以舒的身上。
“小哥儿,自家人,何苦自相残杀。”
叶以舒不认得他,只道:“何来自家人?”
叶正松都能把他卖了换钱,哪里还是自家人。
账房道:“那我这工也做不成了,你是不是得赔我?”
叶以舒道:“人不是我抓的,你找赔钱的直接去找县太爷岂不是更好?”
而且两人都在这食肆里干活,肯定是早就知道这后厨里是个什么情况。知情不报……
叶以舒正要劝说两句,就见捕快将两人也带走了。
那少年泪眼哀求。
叶以舒劝慰道:“放心,怪不到你头上来。”最多挨几个板子,教训一下。县太爷还是很公道的。
食肆空了。
但他小婶跑了。
叶以舒不知道她会不会去找老两口,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一天来往于两个镇,叶以舒累得够呛。
到了叶家,却见包子爹跟喜哥儿的爹立在叶家门口,跟老太太争论不休。
叶以舒看这样子就知道金兰没回来。
“李婶子,先前说好的一人二十文。你怎么只给了二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