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舒直气壮道:“我亲我相公怎么了?”
宋枕锦无法跟他说。
叶以舒不依不饶:“你反应太大了, 肯定是亲少了。以后我会加倍努力, 尽快让你脱敏。”
宋枕锦已然习惯叶以舒偶尔蹦出来个他听不懂的词,但话的意思他却明白。
他起身, 将哥儿甩在身后。自己先上床,然后拿个被子盖在胸口闭眼。
叶以舒还以为他生气了, 结果凑近一看,他们宋大夫的耳朵红得跟那个卤过似的。
叶以舒吹灭油灯,从他身上翻过去。
一股脑地钻进被窝, 翻滚着,将自己塞入宋枕锦的怀里。
按说同床共枕的时间也这么久了, 但宋枕锦却像个常年吃素的人, 眼前吊着肉也不知道啃。
叶以舒心痒痒,只能试探着他的底线,主动出击。
可在上辈子他没机会接触情爱,能做的也就是牵个小手,亲个嘴。
他也不知道别的夫妻如何相处, 但只浅浅的触碰都能逗着宋枕锦,他反倒是乐在其中。
日子还长,他慢慢学。
至于宋大夫总有开窍的时候。
*
有了爹娘来帮忙,叶以舒就有余力扩大摊子,增加种类。
早市里,叶家的摊子直接扩大到两个。一个专门卖各种汤饭,另一个就卖甜食。
有之前卖的酒酿汤圆,也增加了芝麻汤圆,花生汤圆,乃至五颜六色的各种丸子和甜饮。
中午不卖其他,依旧做那麻辣烫的生意。
有他爹娘帮忙,叶以舒渐渐有了更多的空闲时间。
进入五月,在两口子熟悉出摊的各种事宜之后,叶以舒直接把摊子交给了他们俩看着。
他自己则忙于新房的购置休整,还有制糖工坊的搭建。
五月初六,叶以舒拿到闻掌柜送来的四月分红。
他在城隍街东边儿买的二进宅子成功改好,叶家人直接搬进去,只请了关系亲近的几家人来暖居吃饭。
送走了客人,叶正坤跟施蒲柳立在门口久久没离开。
细雨微斜,落入街道。屋檐水如串珠滴落,街上不见几个人影。
他们站在门外,神色迷茫。
风吹着雨珠打在脸上,凉得人一激灵。
夫妻俩望着眼前就想都不敢想的一方院落,心里依旧飘忽如踩着棉花。
这房子是二进的宅子,原先的主人是县学里的老夫子。正好去年他就离开了县学,回到自己生长的地方养老,这一方宅子也就闲置了。
话说回之前。
四月份的时候,叶以舒几乎将整个县里要出售的房子跑了个遍。结果不是北边的太贵,就是南边的太小,格局不好。
找来找去,最后还是经过圆柏的爹肖世延知道他们邻居家的房子空着。
得益于圆柏他爹从中牵线,叶以舒才能以较为合适的价格买下他们隔壁。
这下好了,以后两家人可以当邻居。圆柏跟豆苗两个也能随时串门儿玩儿到一起。
这房子跟圆柏家的格局差不多。
位置靠近东边,街道还算清净。周围都是私塾县学,换做以前的话来说就是妥妥的学区房。
叶正坤两口子之前一直忙着摊位上的事,之前走马观花来看了一眼,今儿个还是第一次细瞧。
里边儿的院子比他们在村里的大多了。
四周也有围墙,只不过这次的围墙是将他们的宅子保护起来,而非将他们间隔开。
院里被叶以舒请人收拾过一遍,叶正坤跟施蒲柳住的那院子的地单独清出来,就是怕他老两口闲不住,给他们种菜的。
而他跟宋枕锦住的那边则专门留出一块儿整的空地,就为了方便宋大夫以后晒药材。
边边角角的花圃当中,倒是种了一些果木花草。
每一间屋子都仔细打扫过,有些能用的家具被重新上了漆刷了桐油,看着就跟新的一样。
豆苗现在跟夫妻俩住一个院子,那边给他留了个书房。
小舟这孩子原先跟豆苗住习惯了,原本叶以舒他们院子给他留了房子,但他却想住在豆苗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