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许掌柜笑的合不拢嘴,“我一定找你师父说去,你小子,偷偷成了亲怎么也不说。”
宋枕锦笑笑,看向叶以舒。
叶以舒:看我做什么?
“许叔,这事说来话长。我也没个准备,就跟阿舒成亲了。”
“那找个时间,带你夫郎认认人。”
叶以舒心道:都见亲戚了,这以后还能随随便便和离吗?
“话不多说,既然叶哥儿是你夫郎,那叔便请他在后厨帮一段时间的忙,你可允?”
“自然,夫郎想做什么就去。”
叶以舒听他这样称呼,耳朵里发痒。看宋枕锦一本正经的样子,叶以舒轻啧了一声。
凭什么要他允。
“那好,我这就带着他去了。”
宋枕锦忙道:“这么着急?”
许掌柜两手一拍,道:“可不是,你也知道酒楼这段日子生意好。但前几日后厨切菜的墩子一下走了两个,我这几日急得燎泡都起了。”
“那我就先去了。”叶以舒道。
宋枕锦只得点头道:“等我忙完,我便来找。”
“随你。”叶以舒道。
突然听耳边响起一阵笑,转头看是许掌柜。叶以舒不明所以,不过心里发毛。
有什么好笑的?
出了医馆,许掌柜忽然感慨了一声,道:“我这侄儿啊,二十二都还不娶妻,他师父急得隔三差五来找我说,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现在可算能清净了。”
“而且啊,我还当我这个一板一眼的侄子不会哄人,没曾想成了亲还是个粘人的。”
叶以舒作为当事人之一,扯着嘴角笑了笑。
也不知道,当他们知道了他俩是怎么凑在一块儿的,还笑不笑得出来。
“叶哥儿你就先安心做着,吃住都在酒楼,等找到墩子了立马放你回去。”
叶以舒道:“好。”
回去之后,叶以舒就开始在后厨切菜。
他刀工好,耐力持久,这切菜的活儿适应适应,到下午就已经熟练不已了。
县里面没有宵禁,酒楼一直营业到酉时。
从后厨里出来,天都已经黑了。
叶以舒舒展着筋骨走了两步,在酒楼大堂里,见一身青衫的宋枕锦手撑着额角,闭着眼睛也不知睡没睡着。
叶以舒走到他旁边坐下。
切了半日的菜,到底是有些疲惫的。
叶以舒伸手在宋枕锦眼前晃了晃,看他浓睫轻扇,睁开那双冰玉似的眸子。
“阿舒。”他张口就道。
想必是坐在这儿等久了,嗓子微哑,低低浅浅的话听得叶以舒摸了下耳朵。
“你怎么不回去?”
宋枕锦动了动,醒了醒神才道:“之前许叔带你匆匆过来,什么都没交代清楚就走了。你吃住在哪儿?每日都来还是回家?”
叶以舒道:“每日回定是来不及,许掌柜给安排了住在酒楼。吃饭也在这儿。”
“你随我来。”宋枕锦清醒了些,起身领着叶以舒往酒楼外面走。
此时街道上已经一片漆黑,除了各个铺子上的灯笼,街街角角昏暗不已。
“去哪儿?”叶以舒跟在他身侧。
一股风袭来,叶以舒闻到了他身上的药味儿。
闻了一下午菜味儿,猛地闻到了这清淡的药香,忽然觉得解了腻味。
“我师父在县里给我留了个住处,离这儿很近。”
宋枕锦走在前,跟叶以舒说着话。叶以舒慢吞吞地落后一步,看着他的脊背。
突然发现宋大夫看着瘦,肩膀还挺宽。
酒楼在县北,那房子也在县北。不到一刻钟,宋枕锦就带着叶以舒停到一家门前。
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屋里一股浓重的药味儿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