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当夫郎的就得操持家务,我赚钱养他不行吗?”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宋哥哥是那吃软饭的人吗?!”童清被他这话吓到,抬眼凶恶地瞪着他,活像惹急了伸爪子的猫。
叶以舒狐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无辜冲他眨眼道:“要不你去问问宋大夫他愿不愿意吃软饭?”
童清猫儿眼圆瞪,道:“这是在诋毁宋哥哥的名声!”
“小朋友,我好歹是你宋哥哥的夫郎。你左一个宋哥哥,右一个宋哥哥。就不怕我回去拈酸吃醋,搅得你宋哥哥不安宁吗?”
童清气得跺脚,结果踩到浅水中直接将水溅了自己一身。
他瘪嘴,气得含着泪珠道:“你无耻!我一直都是这么叫的。”
小哥儿被惹急了,在石头上没站稳,踉踉跄跄的要跌倒。叶以舒立马闭嘴,收敛神色,就怕人家赖上他。
“那阿舒倒是捏酸吃醋一个看看。”
背后响起一声含笑的声音,叶以舒转头,却不知宋枕锦什么时候来到河边。
他就立在岸上,戏谑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在这儿站了多久,又听了多少。
叶以舒半点不羞,对着那小哥儿冲他扬了扬下巴道:“咱宋大夫真受欢迎,我洗个衣服都还有人给你出头。”
听他语气中的调侃,宋枕锦别开头闷头笑了两声。
叶以舒目光灼灼盯着宋枕锦。
“笑什么笑?”
宋枕锦轻咳两声,敛了笑意,转头跟小哥儿道:“阿清,你该叫一声哥哥。”
“还真是你弟弟?”叶以舒诧异问。
“姨母家的。”
闹了个乌龙,还把人小孩儿欺负得快哭了。
叶以舒与那小孩儿对视,正要道个歉,见他又气咻咻地别开头去。他道:“脾气挺大。”
宋枕锦点头道:“嗯,姨母家宠的。”
那小哥儿不会他俩,手上棒槌急促地打在衣服上。几下洗完,端着盆就跑了。
“不会回去告状吧?”叶以舒瞧着他背影喃喃。
“放心,我给你撑腰。”说着,宋枕锦又闷笑两声,在哥儿看来时飞快绷着脸装深沉。
叶以舒瞪了他一眼,见人还不走,问:“宋大夫这是看诊回来了?”
宋枕锦挽起袖子,走到叶以舒身边,随手拿了一件外衫清洗。
他道:“看完了。”
叶以舒道:“看完了你不回家待着,万一又有病人上门知道往哪儿找你去。”
宋枕锦没回答他,转而问:“天冷,怎么不在院子里洗?”
叶以舒道:“院子里不方便。”
衣服多,打井水都麻烦。不如拿到河边来,搅合搅合就洗干净了。
宋枕锦看着哥儿已经冻红的手。手指修长,掌心还有老茧。皮肤被冻得有些红裂。
宋枕锦琢磨着给他弄点护手的油膏出来。
两人一起洗,不一会儿就洗完了。
端着木盆儿回宋家,宋枕锦晾衣服,叶以舒就回屋里生火做饭。
宋家安静,叶以舒往灶孔里递着柴火。反手往后面摸柴,摸到一手热乎的狗毛。
他转身,顺势搓了搓,又将还没回暖的两手伸进阿黄的肚子上。
鼻尖痒痒,闻到一股小狗的臭味儿。
阿黄抬起头,伸出舌头要来舔他的手。叶以舒飞速收回手,五指张开压在狗头上狠狠搓揉两下。
“臭!”
宋枕锦进来,问:“什么臭?”
叶以舒斜眼扫过他,笑道:“说你家狗臭。”
宋枕锦无奈,道:“要是嫌弃,你就别上手摸。冬日里怕它冻着,也没给它洗过澡。”
闲说了几句,宋枕锦淘了米做饭。
叶以舒揪了一下狗耳朵,然后用锅里的热水洗了手。
回到灶前坐下,没一会儿身上烤暖和了,他伸手摸了摸有些痒的耳朵。
宋枕锦见状,眉头微隆。
“别挠,瞧着是冻伤了,待会儿擦点药。”
叶以舒手放下来,“冬日过去就好了。”
“不养好,每年都会复发。”宋枕锦唇角微抿,眼里温和收尽。瞧着冷美人一个,有些像叶以舒在其他人面前见过的宋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