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我小心着呢。就是些吃食生意。不过您也知道我厨艺不好,所以这不立马就回来找娘帮忙了。”
外面不好说话,叶以舒把施蒲柳跟豆苗拉进屋里去。
“我爹呢?”
施蒲柳叹了一声道:“闲不住,赔了银子心疼,又上工去了。”
叶以舒道:“那明日娘家爹上工的时候回来给我带一个新木桶。”
施蒲柳道:“成,我跟你爹说。”
“快说说,你要做个什么吃食?”
“是这样……” 叶以舒简单的跟他娘讲了一下麻辣小串儿。无非就是将各种食材用竹签穿着,放料锅里煮熟,然后加上秘制调料就可以售卖了。
这东西不占摊位,不占成本。若是能成,他爹就是卖这个也比上工强。
施蒲柳越听眼睛越亮,哥儿话一落,立马起身道:“好,好!娘这就去试试。”
“诶,娘,记得别被爷奶还有小叔他们知道。”
施蒲柳拍拍他的手,道:“放心,娘保管守的好好的。”
叶以舒道:“那娘你先试着调几个味道出来,我那边还有事,改明儿再来。”
告别了叶家,叶以舒回到上竹村。
正巧,看着宋枕锦正在将昨日洗干净的药材切碎。
叶以舒走到院门,阿黄屁颠儿屁颠儿跑来挡在他跟前。叶以舒拍了拍狗脑袋,又揪了一把毛耳朵,它才让开。
叶以舒长腿一迈,走到宋枕锦身边。
宋枕锦见他回来,手上不停,道:“弄好了?”
“没有,只是跟我娘讲了一下味道,要等她试出来才知道成不成。”
叶以舒吃过的餐馆也不少。寻常叶家就那些菜但他娘也能弄出花样来,味道也好,叶以舒有那个信心能复刻出来。
这事儿暂且放一放,叶以舒便跟宋枕锦学起药材炮制。
宋枕锦指着手上正在做的这种鸡血藤,一边切片儿一边细细道来。
时间一晃,大半个下午过去。
期间偶尔有病人找上门儿来,宋枕锦时不时过去看诊,叶以舒就干脆接替他的位置继续切药材。
宋枕锦身上有一股药香,是长年累月跟这些材打交道浸出来的。
切着切着,叶以舒一心二用。
他发现宋枕锦在的时候,这大半天都没见周艾母子出来。确实如他所说,他们是一点儿也不熟。
而且他到宋家这些天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没那个爹呢。
思绪乱飘着,脚背上忽然一重。叶以舒低头,却见脚上趴了个狗脑袋。
叶以舒动了动脚背,道:“去柴房里睡,外面也不嫌冷。”
阿黄只抬了抬尾巴,敷衍地摇了摇。叶以舒笑了一声,也就由着它去了。
大半天的时间,宋枕锦一边看诊一边跟叶以舒说那些常见药材的炮制,转眼就该吃饭了。
宋枕锦日食三餐,中午这顿饭叶以舒没有上手。但见宋枕锦重新将药材铺好,正要去灶屋,周艾从屋里出来了。
她眼睛半垂着,手上牵着自个儿儿子。只冲着宋枕锦笑了一下,不敢看他的眼睛,道:“我去做饭。”
宋枕锦脚步一停,没有继续往里走。
若要说叶家的日子过得吵闹,这宋家的日子就太过安静。周艾活得太过小心,连带其他人也被她感染,保持着距离。
两边的氛围叶以舒都不喜欢,自觉还是自家出去单过的好。
叶以舒吃过饭后,惦念着那小吃的事儿。他抬头,目光越过茅屋屋顶,落到那儿弯弓一般垂在顶上的青叶竹子。
叶以舒朗声问:“宋大夫,这屋后的竹林是谁家的?”
宋枕锦道:“自家的。”
“那我跟你买。”
“要的话砍就是。”
施蒲柳问他拿了柴刀,绕着屋后走到后面的竹林。
他挑了两根笔直的青竹,几下砍倒,去除枝条,然后拖着竹子回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