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韩馥便家破人亡。
他的儿子也被袁绍的人,当着他的面将腿打断了,虽然后来羞辱他的将领,被袁绍处死。
韩馥却不敢再待在冀州。
他逃亡出来,投奔张邈。
张邈往昔和他交情不错,便收留了韩馥。
此时的韩馥,落魄不堪。
他本就胆子不大,连日的生死危机,煎熬下头发白,身形消瘦,眼里毫无光彩。只一个劲的感谢张邈收留他。
两人正在饮酒,门子来报,兖州牧曹操到访。
韩馥大惊:
“曹操与袁绍是生死之交,如今又彼此结盟,共同对敌,他定是来杀我的,帮袁绍除患。”
张邈:“我与孟德也是至交,你且到内室避一避,我问问原由再说。”
韩馥骇异下进入内室。
曹操已被门人引领,身后跟着典韦、许褚,走了进来。
张邈用的府邸,就是曹操在陈留当太守时的府邸。
他进来,跟回到自己家里似的。
“孟卓好兴致,在这里喝酒躲清闲。”
曹操从容坐在韩馥刚才的位置上。
“本初来信跟我说,孟卓你收留韩馥。而韩馥居心不良,想联合伱与我兖州当地士族,谋我州牧之位。”
曹操第一句就进入主题。
张邈又惊又怒:“我与孟德多年情谊,简直无稽之谈。
韩馥我是收留了,但绝无其他心思。”
这事在曹操看来,很好解决。
“你把韩馥叫出来,我和他说几句话。”
张邈道:“你要杀他?”
“不会,给他些钱财,帮他瞒了名姓,让他就此做个富家翁,了此残生如何?”
曹操这么说不是心善,而是他考虑的长远。
韩馥之前是冀州牧,先养起来,日后扩张谋冀州,说不定有用。
张邈吁了口气:“孟德此议甚好。”
又道:“韩馥连受惊吓,隐匿千里跑到我这里,亲随,家人,几乎都死伤殆尽。他脑子已不太好了,如今的样子,哪还有和本初争冀州的心思…”
曹操没吭声,见席上放着不少瓜果,禽肉。示意典韦和许褚吃些东西,放着也是浪费。
二人早就饿了,当即伏案大嚼。
张邈忙让人去叫韩馥来见曹操。
不片刻间,去叫韩馥的家人,慌慌张张的跑回来:“韩文节死了。”
韩馥连日担惊受怕,精神恍惚,以为曹操来,必是要杀他。
他本就濒临崩溃,躲起来后却是生出一个念头,心里悲凉,感觉自己落魄到已不如刍狗,自怜自哀,与其死在别人手里,不如给自己个痛快。
张邈的人去寻他出去和曹操见面。
更让他心如死灰,以为死亡在即。
他借口入厕,在便桶上用刮削简牍的书刀自杀而亡。
曹操听到消息,暗自摇头。
韩馥这么死了,也好,怨不到任何人身上。
曹操在张邈府上住了一晚,到翌日,便收到消息。
袁术正式出兵,对兖州宣战。
他的先头部队,由麾下大将刘详带领,昨日夜奔两百里,进入陈留郡东侧的长垣县匡亭。
而陈留长垣县的官吏季氏,主动给刘详打开城门,迎袁术兵马入城。
长垣县吏季氏,以袁术有圣旨,奉皇命为由,联合斥曹操得兖州牧职务不正。
而袁术是代表朝中来拨乱反正,号召兖州各地,迎袁破曹。
县吏季氏,是当地望族,家中为袁隗故旧。
袁术来袭,他迎袁家兵马破曹,也是为了保护自身权势。
袁术带来圣旨,宣布撤销曹操兖州牧之职。
圣旨在一日间传遍兖州,召兖州各地反曹。
擒杀曹操者,重赏。
同时袁术亲领大军,进入陈留封丘,和麾下刘详在匡亭的兵马,互为夹角,彼此应援。
与此同时,曹操通过讯珠,接到黄忠的消息。
黄忠已陈兵徐州以北,只等曹操令下,就将全面兴兵攻徐州。
黄忠数日前,才攻克刘备驻扎的平原县。按理从平原调兵,再去徐州,至少要半月以上的兵马粮饷调派,才能对徐州用兵。
但曹操和黄忠,用了瞒天过海之策。
当初黄忠坐镇中军为主将。
他去攻刘备,占平原县的时候,就暗藏一支兵马,往徐州运动。
随后众皆以为黄忠人在平原。
却不知他破平原后,留下兵马善后,自己次日就疾驰往徐州。
平原的兵马驻扎未动,黄忠却是去到徐州,接管另一支预先过来的队伍,做好了作战准备。
这在兵家叫偷兵转帅之策,让人分不清虚实,也就看不出真正的作战意图,用兵的时间。
而在曹操这里,他带上张邈一起行事,防止事情再出现意料外的变化。
二月的上午,曹操亲往匡亭行进,同时连传多条军令,给张辽,黄忠,赵云,给徐州,豫州边境坐镇的前锋太史慈,乐进等众将,全力用兵。
这么久的布置,多个州郡的大战,正式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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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