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着事发突然,这里面原有的摆设也都在,那些人并未来得及转移。
有妇人撒泼打诨说是侯爷的弟媳,却被看热闹的人给吐了一脸口水。
“真是不要脸,借住着人家老夫人的房子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擦亮眼睛看清楚,这可是人家杨老夫人的陪嫁,此处宅子姓杨,不姓石。
至于你们口中的侯爷,怕是这爵位要做到头了。
这般肮脏的人,怎配做侯爷?”
“你......你们血口喷人!
侯府的功勋可是石家先祖跟着先帝从腥风血雨中挣回来的,岂是你们一句话就能被剥夺的!”
“剥夺不剥夺的我们管不着。
这宅子是我姑母的陪嫁。
她现在已经与石顺林和离,一应陪嫁也都被官府判给了我姑母。
所以,带着你们的东西快滚吧,别逼我们动手。”
这样的话,一句句一声声,刺得石家二房的人简直无地自容,真怕石顺林的事情会牵连到他们头上,只好收拾好自己的包袱,灰溜溜离开了这里。
老大真是不会做人!
他们早就告诉他了,女人嘛,哄上两句就什么事都没了。
他倒好,非要撕破脸与杨氏对着干。
这要是回到老家去,还不得被别人笑话死!
可不回去,又能去哪里?
听众人的意思,老大的爵位也保不住了。
搁在以前,有杨氏丰厚的嫁妆养着他们,他们起码吃穿不愁。
可是现在,那侯府他们可是不敢沾边的。
谁沾边谁会惹一身骚。
就这会儿,他们就已经听见有人往侯府大门上泼粪水了。
所以,哪怕他们再不甘,也只能拖家带口先离开京城了。
这些人刚离开,陌锦初便带着拉家具的马车进了这里。
要不说是缘分呢。
没想到外祖母的宅子居然也在临水街,还与她的宅子相邻呢。
这简直让陌锦初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等来到主厅,老夫人一看见陌锦初,就拉着她给杨辰波等人介绍。
“初儿,这是你小舅爷。
这是你几个表哥,文安,文康,文宁,文泰,文顺,文利,文祥,文和.......”
一长串名字下来,陌锦初的脑子又快晕了。
好在有五叶草在,谁是谁五叶草都帮她记下了。
“小舅爷好,各位表哥好。”
杨辰波看着绝色出尘又气度不凡的陌锦初,眼眶里噙着激动的泪水,拉着陌锦初一个劲地夸赞。
“这才是我们杨家闺女该有的样子。
那石生梅塌鼻梁,单眼皮,哪有我们家的姑娘长得好。”
“就是,妹妹的长相与我们也有五分相似,让我们一见有很有亲切感。憾綪箼
来,妹妹,这是给你的见面礼,拿着。”
眨眼的功夫,陌锦初的怀里就收到了一大堆的礼物。
什么玉佩吊坠,镯子头面儿,璎珞项圈,房产地契,简直让陌锦初有些收不过来了。
老夫人含笑看着这一幕慈爱道:“收着吧初儿。
外祖母家里别的不多,就是这些东西多。
你拿着。
等你娘亲来了,外婆和你小舅爷这里还有。”
“哦,我的外甥女也要来啊?
哈哈,那这次我要在京城多待一些时日了。”
杨辰波朗笑出声。
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是多么的激动。
家里无论老小都很是宠爱这么妹妹。
可是因为石顺林那个狗东西,他们这么多年连京城都不敢踏足,更不知道妹妹居然受到了这么大的磋磨,手里的东西也差点被那些狗东西给算计了去。
东西倒是其次,你们别伤人啊。
可那些狗东西简直不做人,想起来就让杨辰波觉得好憋屈。
要不是他这个娘家哥哥太过懦弱,他的妹妹,何至于受这么多的折磨。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他的外孙女是个厉害的。
“初儿,可否告诉舅爷爷,你现在在京城做什么生计?”
想来是很不错的。
妹妹的消息还是初儿传到江南的。
没有一点本事,她一个女孩子岂能凭着一己之力找到外婆,还查到了多年前的真相。
就是那李婆子的行踪也都是初儿告诉他的。
因着初儿,妹妹这么多年的冤屈才能大白于天下,为他们所有人讨回了一个公道。
“不瞒舅爷,我和未婚夫在京城开了一家食坊,一家绸缎庄,一家杂货铺,一家首饰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