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兰城很大,来往的人员也很多,口音听着也是五花八门的。
这里的街道也很是宽敞,可供好几辆马车并排通过。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最多的便是大大小小的客栈。
这里来往的客商很多,这客栈自然是不会少的。
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两人找了一家看着还不小的客栈。HtΤΡs://m.GaИQīИG五.cοΜ
出门在外,陌锦初和穆南琛从来不会在衣食住行上亏待自己。
这悦来客栈就是城中最大最豪华的客栈了。
因着收费昂贵,来这里投宿的人并不多,但里面的设施以及服务那是顶顶好的。
两间上房内分里外两间,就是洗漱房也是单另隔开的。
小二送来热水,两人便好好洗漱了一番才出了客栈。
此时即便已是夜幕降临,但海兰城依旧喧闹一片。
白日里悄无声息的青楼妓馆此时灯火通明,有衣着清凉的女子站在门口拈着帕子一口一个公子老爷地叫着,有胆大的更会上前来扯衣袖,扯着一个个面容猥琐的人进了青楼妓馆。
陌锦初和穆南琛绕过那些红彤彤的地方,来到了街边一处酒楼里。
随意点了几个菜,两人边吃边注意着对面一间镖行的动静。
那里,是南蛮国皇室安插在这里的一个暗桩。
明面上是一家镖行,但实则是一个为皇室培养暗卫的地方。
培养人手的同时,他们也负责城中的安全,观察进进出出的陌生人,就怕会有他国细作混进来。
毕竟,这里距离他们的王城并不远,城中来往的他国之人也不少,责任还是很重大的。
这个时候,对面已经关闭了大门,但穆南琛和陌锦初知道,这城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人在观察着街上之人的一举一动。
就是他们,都有人在暗中注视着。
穆南琛扫视了对面一眼然后在陌锦初耳边低声道:“据暗卫来报,这镖行每年的六七月份都会运送一批七八岁到十几岁不等的孩子过来。
只是这些孩子进去后,就没人会看见他们出来。”
偶尔也会增多几个洒扫的陌生面孔,但大多数都是不见踪影的。
“每年都有人进来,这些年都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呢。”
就龙渊国每年都要失踪不少的孩子呢。
那些流浪儿就不说了,百姓的孩子在街上或家门口玩耍,有时候一眨眼的功夫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伤心欲绝的家人苦寻多年无果,只能以泪洗面以寄托思念之情。
“不光是南蛮国,每个国家都有这般丧心病狂的存在。”
穆南琛薄唇紧抿。
不光是皇室,就是各大矜贵人家,都有着秘密训练暗卫的地方。
人一旦有了权势,要得就更多了。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有些事情他们不便出手,就会训练捡来或抢来的孤儿和孩子进行非人训练,让他们成为勋贵之人手里的尖刀和利器。
能撑下来的孩子倒也可以在黑暗里暂时苟活着,撑不下来的孩子只会被抛进深山,成为野兽口中的食物。
何其冷血,有时何其的残忍。
可他们从不在意这些,卑贱的人命在他们眼里都是蝼蚁,不管死上多少个,都不会影响他们分毫。
陌锦初垂着眸,淡定吃着桌上的饭菜。
她知道暗卫是什么,但却不知道暗卫是如何长成的。
穆南琛手下也有暗卫,但穆南琛的暗卫个个阳光开朗,并无一丝阴郁。
主要是穆南琛从不强迫他们做任何事,一切都是出于自愿。
哪怕训练的强度依旧不弱,但从不会让他们自相残杀。
而外边的暗卫则是心狠手辣,就像是毫无情感的杀人机器,眼里只有杀戮,没有痛感,也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这些年,死在暗卫手里的人不计其数。
尤其是南蛮国的这些杀手,戕害过不少的龙渊国百姓。
既然让他们给遇上了,他们定不会放过这些人。
两人吃过饭就回了客栈歇息。
进入空间美美睡了一觉后,他们便从客栈后窗户翻出,与浓墨般的夜色融为一体,哪怕街上依旧有巡视的人,也丝毫没有察觉这客栈里有人溜了出去。
当夜,城中最大的镖行起火了,火势照亮了整片天空,镖行里面也是人声嘈杂。
“快来人啊,救火啊!”
“救命啊!”
四处乱窜的身影以及哀嚎声也是响彻了整座海蓝城。
一名年近三十的壮汉阴鸷着一双虎目,指挥着人在抓紧救火,同时也在仔细观察着院内每一个或惊慌或忙碌的身影。
今晚的大火起得很是蹊跷。
他这镖行里可是整个海蓝城戒备最为森严的地方。
可是现在,就是这戒备最为森严的地方却被人一把火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