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孤独殇看着下面吵得不可开交的众大臣,整个人只觉脑子一阵发疼。
制造疫症的方法是父皇亲自下发给占佑国的。
为此,他还硬着头皮阻止那老东西行此倒行逆施之事,却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还说什么做大事者不拘泥小节。
呵,就别恶心人了。
从来没有听过制造疫症是不拘泥于小节。
而且这些年,老东西成过什么大事?
除了吃喝玩乐,再就一事无成。
可当疫症真正起来后,那老东西却又缩回了头,将一切难事都甩给了他。
孤独殇是无能,但他不蠢。
此事若是处理不好,那将来要被祭旗的,必定是他这个傀儡。
他也没有想到这老东西丧心病狂到了这个地步。
居然真让占佑国搞出了一场疫症这么一出大戏。
他也知道那老东西是害怕了。
以前本来就是因为孤独渊的声望盖过了老皇帝,这才让那老东西心生不满,不惜动用腌臜手段害了皇后以及皇后一族,就连太子皇兄以及他膝下的几个孩子都未能幸免。
可是现在,太子皇兄以及璃儿居然没死,他很是恐慌,那老东西比他还恐慌。
这不,又想出了这么一个丧天良的主意想要将张林以及整个南域都毁于一旦。
只是连他都没想到,那洛清欢几人居然很有本事,竟然连这让人为之色变的疫症都有办法治好。
这下,他和父皇就陷入了被动。
拨款赈灾助敌人壮大他们着实不愿。
但想要派兵围困甚至烧毁整个会元城,必定会引起极大的民愤。
他也想顺应民意,以自己的名义往会元城送去赈灾钱粮,顺便拉一波民心。憾綪箼
可那老东西不同意啊。
昨夜他还传唤自己,说什么大患不除,必有后乱。
问题是,他怎么不自己下令解决这件事情啊?
光是让他在朝堂中左右为难。
孤独殇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头。
还有什么好讨论的?
那老东西心意已决,就是要让他将这件事情错误到底,不想让太子等人再壮大下去,同时也是不想让自己好过。
呵,其他几国估计就没有像他活得这般窝囊的皇子。
“都给本王闭嘴!”
扫了一眼那些朝臣,孤独殇冷声道:“此事关系重大,等明日再议。
尔等也回去好好想想,尽快拿出一个两全其美的章程来。”
而后宫最大最奢华的寝宫中,老皇帝阴沉着脸坐在桌案旁,整个人显得很是愤怒不已。
前些时日他就派了二十名皇家暗卫前往会元城打探消息,更是让他们务必要杀了那个不孝的长孙孤独璃。
几年不见,曾经稚嫩的小儿居然成长成为让他都忌惮的存在。
还有那个不孝子,他怎么那么命大,派出去那么多人都没能将他杀死,就是穆家的小儿子也一起逃出了生天,简直就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现在,那不孝子纠结栾清辞那个叛贼沽名钓誉,风头全然盖过了他这个名正言顺的龙渊国皇帝,这让他如何能不生气?
为了搓搓那些人的锐气,他不惜顶着昏君的名头下令让整个会元城都染上了瘟疫。
可谁想,疫症都快要被治好了。
若真被治愈,那他的这一行为不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还有占佑国那个废物。
不但没能办成自己安排的事情,他那汾州府也被什么斧头帮给弄得乌烟瘴气,谣言四起。
占佑国的头发都被人给悄然无息剔除了。
还有人更是说,这是占佑国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遭到了天罚。
狗屁的天罚!
一切都是人为!
失踪的那些人以及汾州府的祸事一定是人为!
这一切,一定都与穆南琛等人脱不开干系。
他们就是翅膀硬了,所以事事都要和他对着干,让他这个九五之尊颜面尽失他们就开心了。
老皇帝捏紧了手中的玉尊,整个人都要发狂了。
“陛下。”
一美艳妇人衣着清凉,玉臂轻轻环绕住了老皇帝的腰身,语气也是轻轻柔柔的。
“陛下,莫要太过生气。
无论如何,您才是这龙渊国的皇帝,乃天选之人。
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陛下无论做什么样的决定,那都是上天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