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继母上位,很快就给父亲生下了一个儿子。
那个儿子,成了父亲冷落她的最大缘由。
可他忘了,付家能够拥有现如今这样殷实的家底,离不开外祖家一直以来的帮衬。
可是,好讽刺啊。
等到母亲没了,那人就忘记了娘亲给他带来的一切,眼里只有那个继室以及他们的儿子。
还有啊,那继室嫁进付府时还带了一个比她还大的女儿过来的。
有了他们,父亲就彻底不再疼惜她了。
娘啊,这就是你心心念念到死也忘不了的男人。
幸亏您不在了,要是看见现在的这一幕,不知道您该有多伤心啊!
您也许永远都不知道,在没和您成亲之前,那负心汉就和那个女人勾搭在了一起。
她带过来的那个女儿,就是父亲亲生的,比她还大一岁.......
“你.......你没事吧?”
陌锦竹一回来,就看见付小云坐在一边暗自垂泪。
付小云忙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然后抬起了眼眸。
原来是陌锦竹。
他的眼神里有疲惫,也有对她的关切。
付小云心中一涩,忙站起了身。
“我.......我没事,许是有些困了。”
付小云答了一句,然后对杨氏道:“婶子,我先去歇息了,你们也早点睡。”
陌锦竹看着付小云孤寂的背影,心中禁不住一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这女孩子,看着有些可怜。
他又看向了莫名的陌锦初。
“你.......欺负她了?”gǎйqíиG五.cōm
陌锦竹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陌锦初白了二哥一眼。
“二哥,我一天要忙的事情可是很多的,哪有那闲工夫去欺负他人?”
再者,付小云有心事,这是家里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
虽然每个人和她说话不至于谨小慎微,但在面对付小云时,也都是尽量挑拣一些开心的话语去说,从不会去主动提及他人的痛楚。
陌锦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鼻子,然后陪着笑对陌锦初道了歉。
“对不起妹妹,是我想岔了。
我的妹妹,可不会去做那讨人嫌的事情。”
算了,人家不想说,他还是别问了,免得招人烦。
等到了月底,陌家几个作坊又要发工钱了。
不管是洪湾村的人还是外边的人,个个都裂开嘴笑得那是一个开心。
“哎吆,我家儿子和儿子这个月加起来都快有二两银子了。
哈哈,等买了棉花做好冬衣,都还有剩余呢。”
“我家比不上你们家,但家里也有几百文的收入呢。
这要是搁在以前,我们家半年也挣不来这么多。”
“哈哈,我家人口多,做工的人也多,这个月都快有五两银子了。
就是儿子花钱大手大脚的。
这不,刚发了银子,他就去张屠户那边割了十斤肉,还说让家里人敞开肚皮吃,等霍霍完了再买。
大家伙儿都说说,这不是作孽吗?
以往家里哪敢这么吃肉?”
“哎吆王奶奶,有银子就吃,就喝。
人活一辈子,能摊上如今这样的好日子那就是我们大家伙儿的福气。
等我家孩子回来了,我们也割肉吃。”
老人们嘴上说着舍不得的话,脸上却都带着欢喜的笑容。
陌家发工钱的日子,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
虽然村里人现在家家都不缺银子,但每个月都有银子入账,谁家能不开心?
又过了两日,去往边城的运输队给穆南琛又带回来了三百名老兵。
这都是跟了栾清辞许久的老人手,只是现如今年纪有些大了,早已到了退伍的年纪。
但栾清辞重义,一直留着他们在军中做些养马等轻生一点的活计,没有让任何一人流落在外去吃苦。
这些人大多都没了家人,一直在边城戍边也没有成家立业,让他们离开营地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前些时日穆南琛来信说觊觎荒原的人有些多,栾清辞便和穆南琛打了商量,让这三百人过来穆南琛这边讨生活。
这些人虽上了一些年纪,身上多上也有些暗疾,一个人在外估计很难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