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当然会帮你,居间惠队长。”
他说。
“谢谢你。”
居间惠答谢后,挂断通讯。
她的身后就站着那时光机器放出的影子。她说:
“他和你都知道凭借以前的所有关系和威望,你能做的只有一件事。而这件事情一旦做错了,你也就做不了别的事情了。”
“不碍事。”
居间惠笑了笑,又打了下一个电话,这通电话是打给澳洲临近其他分部和南极分部的。
雷思诚那边的声音同样憔悴。
在澳洲分部和南极分部联系上后,居间惠就知道雷思诚的处境要比她骇人。在这场灾难里,哪怕是从未见过父母、早早死去的孤儿也绝无法抗拒血脉里最深的悸动。
“你想让我开通一次连线,叫很多人收听,是吗?”
“是的,可以吗?”
“可以。”
电话那边一阵嘈杂。
“谢谢了!”
与此同时,胜利队的其他人正在帮南夕子一起准备演讲的场所。他们找到了一个空的城区。
野瑞说:
“这城区刚刚把水抽干,暂时还没人收拾,只有机器人在做前期准备。我们可以打扫空一片地出来。再接个线,就可以当一个讲演场所,我找个机器人给你录音,然后传出去。”
南夕子一边在想自己的说辞,一边和机器人一起打扫这片废墟。不知怎的,她听完野瑞的话,突然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你觉得我该说还是不该说呢?”
野瑞愣了一下,慢吞吞地说道:
“都可以,没什么是不可以的。”
这是他在这个时代学到的最后一个观念。
只过了半天,一切已经草草就绪。居间惠原想劝南夕子等一会儿,但南夕子坚定地摇了摇头:
“已经不能再等了!队长。”
居间惠恍惚了一下,她突然想起当初防卫省大臣入侵时,对和国首相的逼迫与谏言。之后,tpc和合众一起插手。再接下来,tpc在各个分部总部的谋求下,开始变性。
“好,你加油!”
由于地球轨道的略微偏移,月球和月球轨道的改变,原来的一年十二个月,一个月大约三十天,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公历早就不准了。
只知道那时大约已入黄昏,地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下雨。远处的群山,和山间高耸不动的花朵,在水雾中摇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