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夫·德库拉一大早醒来,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之后,犹豫了片刻后,打通了昨晚蒂姆·库克留给他的手机号。
其实他早已经在华夏做好了完整的计划。
在自由资本主义国家,想要成立一个公司其实是非常简单的事情,甚至美国绝大部分州都是允许空壳公司存在的。所以代理开办公司的公司多如牛毛,只需要发布委托,有无数公司抢着接单,帮助洛夫·德库拉把公司注册下来。
当然洛夫·德库拉毕竟曾经是美国中产阶级的一员,甚至已经隐约摸到了上层社会的门槛。
这方面还是有自己的人脉跟见识的。
但既然蒂姆·库克专门给他打了这个电话,他还是决定第一时间跟格林·特鲁曼联系。
原因也很简单,就因为那句“未来你们有可能成为同事”,是的,蒂姆·库克这句含糊的话,让洛夫·德库拉意识到这个格林·特鲁曼很可能会为宇馨科技所用,而且未来很可能也是这家公司布局在美国的棋子。
这就很重要了。
相当于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盟友。
所以即便他觉得并不需要格林·特鲁曼的帮助,但提前见上一面先培养一下感情这种事还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毕竟未来能更合作无间嘛。
……
格林·特鲁曼也抱着类似的想法。
第二天一大早,他没像往常一样去公司,而是先坐在自己的笔记本前,写了一封辞职信,然后通过工作邮箱发给了公司。
无需进行工作交接。
因为双方对彼此都不太信任,所以当时签的本就是一个temp式的合同,无非是他有报酬而且还达到了中产的标准,但是如果公司要开了他的话,最多只要付出2n的工资补偿就足够了。
相应的,如果他不想干了,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毕竟他做的事情根本无需跟人交接,无非是给出自己的建议让执行者参考。
公司不止他一个顾问,而且每个人的看法也不尽相同。
发完邮件十分钟后,他接到了公司主管的电话,询问他的想法,还提出了挽留方案。
有意思的是,在他决定要离开的时候终于感受到了jefferies对他的诚意。
虽然还是不允许他直接接触那些投资业务,但是给他的薪水却开到了一个放在昨天以前他根本无法拒绝的程度,甚至还能换一份更具备保障性但写入了竞业协议的合同。
如果不是蒂姆·库克那通电话的话,他说不定就点头答应下来了。
但是万亿美元规模的投资,加上亲自操刀投身资本战场的许诺,足以让jefferies提出的任何挽留都无法动摇他的心志。
格林·特鲁曼很清楚自己要的不仅仅是钱,他更享受的是那种在战场上肆意厮杀的感觉数亿甚至数十上百亿破千亿美元在市场上厮杀,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等待着尘埃落定那一刻时的窒息感,以及最后胜利狂喜作用下肾上腺激素狂飙的刺激感,才是最让他迷醉的。
是的,格林·特鲁曼本质上是个性子里有着疯狂因子,且喜欢冒险的家伙。
这也是他跟洛夫·德库拉最大的区别,前者指是单纯的希望实现阶级跨越,成为富豪,享受人生;但格林·特鲁曼的追求更大,他希望能踩着无数人的尸体成为大富豪,甚至渴望把自己的雕像竖立在华尔街最中间的位置。
这大概也是他的建议虽然很多时候极具价值,但投行只做参考的原因。
因为他制定的计划往往特别疯狂,预想中的盈利的确很诱人,但是面对的风险却同样很大。
资本最厌恶的就是风险,所以很多时候他的方案都会被打折执行。
这大概也是格林·特鲁曼最不满jefferies的地方。
在他看来,这就是缺乏进取心的表现。
他的心头还有更激进的想法,只是深藏在心底从没跟人谈起过而已。
华尔街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充满激情的华尔街了,现在占据华尔街的都是写软弱、腐朽的家伙。他们胆小如鼠,早已经失去了进取精神……
如果给他一个机会,格林·特鲁曼最大的渴望是能够亲手把华尔街整体砸掉,把那些腐朽的所谓大佬们都扫进历史的垃圾堆,然后在这座废墟上重新建立一个新的金融帝国,特鲁曼街!
什么花旗集团、****、摩根士丹利、瑞士联合银行、伯克希尔哈撒韦等等,等等,他巴不得能把这些腐朽至极的公司,都跟雷曼兄弟一样直接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如果格林·特鲁曼对华夏历史有过研究,喊出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陈胜、吴广大概会成为他的偶像。他甚至没有信仰,因为格林·特鲁曼根本不在乎自己死后是下地狱还是上天堂。
甚至在他的概念中,地狱可能更适合他,起码那里没有天堂虚伪。
所以在聊了十分钟之后,格林·特鲁曼终究还是意志坚定的拒绝了这家投行的挽留。
格林·特鲁曼是个很纯粹的人,他认为弱者才会给自己留后路,真正的强者从来都是下定决心之后,便把一切都置身事外。
所以当电话再次响起时,他本以为是公司再次打来的电话,所以懒得理会,但是接连响了许久又看到是个陌生的号码后,格林·特鲁曼才接通了电话。
“你好,请问是特鲁曼先生吗?”
“请问你是?”
“洛夫·德库拉,蒂姆应该向你提到过我,不管怎么样,他昨天给了我这个号码,还告诉我们很可能会成为未来的同事。不如我们在成为同事之前先见一面?比如一起吃顿午饭?”洛夫·德库拉邀请道。
“你好,德库拉先生。午饭就不必了,其实不用那么正式,我现在到有时间,不如一起喝杯咖啡?”
“行,纽约你大概比我熟悉,去哪里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