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声音入顾圆的耳里,她整个人都在顾二爷怀里,被他用袈沙给盖了个严严实实,鼻间闻到熟悉的檀香味,让她立时就哭了起来,“二叔,可把圆儿给吓死了……”
顾二爷并非是真正出了家,虽已削发,但还未正经入佛门,摆着和尚的样子,却是道道地地的俗家弟子,此时听着怀里侄女娇哭声,到叫他眉间冷厉尽现,如那修罗一般,眸光扫过被拖下去如死猪一般的柳斌,根本就未把柳斌放在眼里。
他抱着顾圆往后山走,那里有着清静的落脚处,能叫她安静地待在此处。后山真是后山,与寺院到成了两处之地,中间连接着粗壮铁索连接成的铁桥,人走在上面,若是并未身负武功,恐怕一走上去就被底下的万丈悬崖给吓破了胆。便是能走得上桥,铁桥晃动,也能吓得人去了半条命。
顾圆是去过那处的,她二叔就贪个清静,就住在铁桥对面,仿佛跟寺院划开了般。她躲在顾二爷怀里,没敢探出头去看,生怕看晕了眼睛,——可她到不是个安分的,把藏着的手往他怀里摸,摸着他坚实的胸膛,火热热的烫意就沿着她的手过来,真要把她的身子骨也给烫着一样。
把个顾圆弄得在他怀里撅了嘴,“二叔,你那功还未练得大成?”
她二叔当初练什么功,还非得甚么童男之身才能练,待练就之后就刀枪不入,她寻思着这刀枪不入岂不是就是跟金钢铁骨一样,摸起来冷冰冰的,哪里还有一点儿乐趣?
顾二爷真让她的小手给闹得一记闷哼,到晓得怀里这简直就是个小妖精,就她那小手摸着他胸膛上的乳头,把给闹得还真是差点把人都抱不稳了,这才稍有了点人的情绪,斥责道,“待过了桥你再摸也来得及,在桥上还急个什么?”
顾圆做归做,这嘴上是不认的,娇娇地回了句,“我才不急呢,急什么,我半点都不急。”要说她这会儿到是跟个爱耍脾气的娇姑娘一样,原因无他,她晓得二叔最疼她,是真疼,跟别人不一样,那些人说待她好的,可变脸可真是快的,——就二叔不一样,别瞧着二叔都是冷着脸,待她一直热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