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在……”
“睡觉!”
“您是不是需要……”
“明天还做治疗呢睡觉!”
黄易明被按在枕头里,一开始心里很恐慌,沈宣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后来毕竟很晚了,慢慢的意识就模糊了。
沈宣自己也在打盹,打着打着听见黄易明喃喃地说:“教授,有一件事……”
“啊?”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沈宣本性中八卦的一面顿时暴露出来了:“什么事?”
“那一年在雪地里,”黄易明朦朦胧胧的说,“其实我的手机是没欠费的,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走下去而已。”
——可惜中途还被唐飞截住了,接着挨了一顿揍,被送进了医院。
沈宣抓了抓头发想起来那一年在雪地里走路,夜色里寒风飒飒,两人冻得缩头缩脑;路上寂静无人,他们可以想多大声说话就多大声说话。
沈宣揉了揉黄易明的头发。这个男人已经比他还高了,比他结实,比他年轻,比他的路要长;然而在他面前却总是像当年那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要亲,要抱,要关心,要爱。
沈宣喃喃的自言自语:“……我操,头发这么扎手,……”
……
第二天早上沈宣比黄易明还早醒,他醒来就手痒,跑去厨房围裙一围开始做早饭,煎了个鸡蛋,结果把人家的电磁炉给搞接触不良了,锅底烫了个后现代的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