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和祁阔狠狠打了一架,在床上。
是很正经的一场打架,两人从地板上打到床上,祁阔两只有劲的手臂圈着周迟的腰,全然不顾自己脸被拳头砸得砰砰响,他颊侧青红一片,简直不能多看,可见周迟不仅扇巴掌给力,拳脚功夫也颇具实力。
“滚开。”
周迟闭着眼,脸极力扭向另一侧,他气喘吁吁,冷白的肌肤上如桃花绽放般,浅浅的粉红从散开的浴袍中延伸出来,皮肤表面一层薄薄的汗,看上去像粉釉一样好看。
连下腹训练得当的肌肉也是透着点粉色,微微浮起的青筋脉络像鹿角一样交错在周迟的腹部,特别想让人一根根慢慢抚摸那些筋脉,然后一路顺进两腿之间。
周迟原先很不想搭理祁阔,想攀附的心思被祁阔吓得干干净净,心道就和这个恶心的同性恋呆一晚上,再难捱忍忍也就过去了。
没成想祁阔表面上呆呆愣愣的,像是被周迟一巴掌扇得爹娘都不识了,红着眼睛张嘴就叨叨些诸如“周迟你怎么不喜欢我”这种魔怔话。
周迟差点被这人蠢笑了,他轻蔑的想,这还是北京大门大户出身的孩子,喜欢能值什么东西,今天祁阔喝多了酒图新鲜,脑袋一热就脱口而出喜欢他。
被同性恋喜欢可不是什么好体验,周迟皱着眉摸了摸身上起的鸡皮疙瘩,他漠然想道,真喜欢他就该主动捧着有价值的东西送到他面前,且不收任何回报。那种摸不着的好处,例如机会、人脉,要比摸得着的东西要有用的多。
当然,他是绝不可能回馈同样的感情。
可能是周迟深不见底的眼眸太过刻薄冷淡。
本来祁阔已经偃旗息鼓的欲望,在看见周迟的表情后瞬间昂扬挺立了起来,浑身如细微电流窜入一样,从尾椎骨麻到天灵盖,莫名其妙的爽感,让他几乎立刻想跪下来。
然后他就将周迟一下子扑倒在床上。
就算两人最开始打得势均力敌,但半天过去,也给周迟折腾的够呛,何况这祁阔现在跟条发情的猛犬一样,浑身发泄不完的精力。
祁阔的唇紧紧贴在周迟的锁骨上,狂乱得像一场风暴,动作十分粗鲁,边吻边啃咬,被欲色迷住的脑子里只想得到“周迟,周迟。”
“周迟,和我在一起吧。”
他眼底红得像沁了血,在酒店明晃晃的灯光照耀下,似乎还有晶莹的水光一闪而过,没等周迟看清,祁阔又继续亲了上去,这次啃咬的是周迟的胸部。
“嘶啊……你发什么神经。”
周迟端了这么久的姿态,真的被祁阔毁了个干净,他整个人光着身子被压在身下,两腿之间被祁阔坚硬炙热的性器恶狠狠的顶了进去,强势的来回摩擦着周迟还处于不应期的那玩意,给周迟激得浑身止不住发颤,竟然又有点抬头的欲望,他心里一震,努力想抬起手臂把祁阔掀下去。
祁阔的唇舌滚烫,高速触碰在周迟胸前敏感的两粒红豆上,水泽声仿佛刻意的特别响亮,传在周迟耳朵里,简直让他恨不得立刻掘地将自己埋进去。
“周迟,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祁阔估计真是被周迟迷得狠了,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他也知道这在周迟这样清傲的人听来肯定更生气了,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嘴巴。
“我都给你…只要你能喜欢我。”
如果让那些大院里长大的发小们看见祁阔这种舔狗模样,非要大吃一惊后笑个三天三夜不可。
肯定有很多人,不论男女都在暗暗觊觎周迟,祁阔只是太着急了,他想尽快确定和周迟的关系。
“周迟,理理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
幼时的周迟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任由面前老师尖锐的指尖戳向他的脑门,他垂眼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成绩单,清一水的100分。
“我告诉你,取得好成绩是不是就开始骄傲了,觉得自己干什么都厉害,这种孩子我也见过不少了,最后…”老师刻薄的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旁边站着一个小胖子,捂着脑门一脸哭相,在看向周迟时,那张小肥猪脸忽然露出一个笑容,和那位容貌不扬的老师如出一辙的刻薄笑容,丑陋的不忍直视。
这一年,周迟刚满十岁,他已经和周围那些还在把鼻屎悄悄抹在桌底的孩子格格不入了。周迟爱干净、有天赋,除了性格不太合群外没什么缺点。
可在那些吵嚷的孩子们面前,性格不合已经算最大的缺陷了。小胖子是班主任的亲生儿子,同样也是教导主任的表侄子,在班里排名是万年老二,永远都会被周迟压上一头。
他当然有理由对周迟不满了,在某天放学后,他和几个小伙伴出言嘲讽了周迟。
他的家庭在那个破落的小县城算拿得出手的,平时节日什么的也会有人登门给他们家送礼,小胖子太很清楚什么话可以刺到周迟了。
“周迟,我听说,你老爸和工厂打官司啦?”小胖子嬉笑道,这种事他爹妈在饭桌上经常说,他也学着他母亲的表
↑返回顶部↑情口吻,略带怜悯实则不屑道:“因为手指被碾下了两根吗?太可怜了。”
周迟冷冷的看着他。
“周迟,我知道你这样的孩子都很有想法,但是晨晨的额头也不是办法,伤得太明显了,如果去医院的话要赔不少的,老师了解你的家庭状况…”老师仿佛又恢复了那个慈祥和蔼的模样。
“我知道了。”
年仅十岁的周迟嘴角扯开了一抹微笑,他后脑勺隐隐作痛,那天他丢出石块在胖子额头上时,他也受到了攻击,只是伤处不在明显地方。可周迟明白,就算他伤的和胖子一模一样,事实不会和现在有分毫差别。
周迟看上去很顺从,他低头向小胖子道歉,黑透的瞳仁里很是讥讽。
“下周六家里有事,数学竞赛可能没办法参加了,老师可以帮我请假吗?”
周迟明白万般计谋皆小术,唯有自强得天助这个道理,可在这21世纪,门第权势最最要紧的时代,对于他这种贫寒家庭出身的人来讲,自强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他们这样的孩子,人生少坦途。
“周迟,怎么不理我…”祁阔真的要急哭了,下腹狠狠顶撞着周迟的两腿间,像头大熊般把周迟抱得喘不上气。
周迟依旧面色红润,闭了许久的双眼缓缓睁开,清亮得让人乍舌。他的手指缓缓插入祁阔的发间,声音轻到听不见。
“起来,祁阔。”
“我帮你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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