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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周迟的性格不这么冷淡,或者是长得普通一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沾染一些世俗东西,祁阔都不会对周迟有太多关注。
偏偏这个人长相也好,性情也独特,是他从未接触过的类型,周迟只是稍微扬起下巴,沁凉的眼风扫他一眼,都能把祁阔勾得飘飘然,连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清楚了。
祁阔到现在也没搞懂自己算不算同性恋,反正他是一见了周迟就想故意亲近。
“你别碰我。”
周迟抬手挡在祁阔的胸口,缓慢的将这人推开。面前的祁阔好似一只管控不住要扑人的大狗,浑身冒着热气,摇着尾巴想来舔他的主人,脸颊不正常的泛着酡红,像是兴奋极了,眼里亮的惊人。
遗憾的是,他的主人并不怎么喜欢他,甚至还很厌恶这种过于亲密的触碰。
两人站在路边,临近十月,空气还带着些燥热的暑气,祁阔这么一蹭,就更让周迟新生烦躁了,一向冷静从容的表情也带上一点点不耐。
本地知名的贵价日料店门口,一名乌黑发色的男生身长玉立,眉眼冷峻,面部线条流畅干净,像是热气蒸腾的天气里凉丝丝的风,看着就清爽舒服,只要是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朝他们那边瞅。
“这是哪家有钱的公子哥?气场这么强。”他们这样默默想着,却忽略掉了扒着周迟衣服的,看起来醉醺醺的真正公子哥祁阔。
周迟凝眉向外看,他当然着急了,差几分钟就到门禁了,晚归会上报给辅导员,虽然他有自信能指挥祁阔把晚归记录抹掉,但那样会让完美的他沾上一些污点,周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周迟,路上太堵了,车到的很慢。”祁阔慢悠悠地将手机屏幕亮给周迟看,周迟看清上面师傅的回复,唇部线条僵成了一条直线。
他那样精明的脑子怎么可能想不到这是祁阔玩的小花招,只是,就算他现在咬咬牙自己打车回去,也肯定是要被记晚归了。
“没办法啊,只能先找个酒店凑活凑活得了。”祁阔耸耸肩,很无奈的样子,他指了指附近的一家酒店,占地面积相当大,装修也极为奢华。
先前周迟路过这里,以为这是什么高档写字楼,还在纳闷哪个公司这么有实力。在得知北京这片金贵的土地上,这么大的地盘只盖了一座酒店后,穷酸的周迟的内心还是被小小震惊到了。
很快,那些震撼又转化为了隐隐作热的野心,那双清冷的黑眸里也透出一丝卑劣的热意。
这么多年,周迟其实一直把这些隐秘的心思藏的很好。他的家乡不是没有“富二代”,厂长的儿子、主任的女儿,在穷困潦倒的县城里称得上是硬关系的人,周迟都很不以为然,对谁都是一副冷淡疏离的模样。
甚至装久了,周迟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品性清高孤傲。
直到周迟坐三十多个小时火车来到首都,见世面见的多了,才恍然明白,原来他不是清高,只是他看不上那些人的蝇头小利而已。
像祁阔和杨启这样强势的家庭背景,才会引得周迟施以眼神。
他就是那种汲汲营营,想要攀附权贵的人啊,周迟在心里坦然接受自己的想法,并不以此为耻。他认为自己的才华和身份不配位,他理所应当享受最好的待遇,过上自己畅想的那种人生。
“我不想对你发脾气,以后别这样。”
周迟再次原谅了祁阔。
对谁的态度都一样冷漠的周迟,竟然会这么纵容我,他对我也有特殊的感觉吗?祁阔不由得想多了点,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酥麻之意,暖洋洋的很舒坦。
身上的衣服穿着太难受了,到了房间里,周迟就立刻去洗了澡换上睡袍,酒店很高级,衣服质感也很好,被劣质布料磨习惯的皮肤乍一接触这么软滑的布料,还有些不适应,周迟感觉自己身上光溜溜的没穿衣服,不自在的又伸手把腰带系紧了些,那截本就劲瘦的腰显得更细了。
祁阔定了套房,此时正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双目一直注视着洗浴室的方向,虽然隔了一层厚厚的墙,什么也看不见,但从淅淅沥沥的淋浴声里,祁阔也能幻想到很多旖旎的画面。
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周迟看着那几千块的价格也没说什么,他总不能说出来让祁阔再掏钱另给他定一间这种话。
两张床,各睡各的就好了,周迟边想边拧开一瓶桌上的矿泉水,瓶身是玻璃质地,沉甸甸的手感,周迟稀奇的摸了又摸。
他渴的厉害,仰头灌下水的时候,水液从唇角溢出,沿着清晰的下颌线往下流,弯弯曲曲的一道水流延伸进了领口里。
悄无声息的,祁阔慢慢踱步至周迟身后,嘴唇覆上了周迟的喉结,舌尖轻轻一挑,像也是渴极了,把那些水珠尽数吞进自己肚子里,随着咕咚一声干咽,祁阔黏糊肉麻的声音响起。
“周神为什么不想对我发脾气,难道…”
祁阔的手不老实的探入浴袍,抚上了周迟紧绷的大腿上,使坏般游走其间,周迟的浴袍下只穿了一层薄内裤,
', '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周迟一向脑子转的很快,如今却惊骇的浑身僵硬,说不出来半句话。他看见祁阔在他面前缓慢蹲下,一条腿跪在地上。
祁阔朝他微笑,唇角微微上扬,双手扶在周迟的大腿上,探出了猩红的舌尖。他的脑袋伸进了周迟的浴袍里。
湿热柔软的舌头,炙热的口腔,触碰在了他沉寂许久的那玩意上。
周迟浑身震了一下,面上浮现出一种极不可置信的表情。震惊、骇然、恶心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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