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什么了?”姜心雪道。
“呵,你还给我装憨!”秦氏冷笑一声,“绿叶,你说给她听。”
绿叶小脸一僵,只得道:“昨天大奶奶不是病了么?海哥儿便交给三奶奶照顾。然后……今天一早,咱们家这件小事却弄得满城风雨的。外头居然议论开来,说是……是郡主进门后,把大奶奶给克病的。”
姜心雪和满月俱是一惊,自己不过是病一场而已,居然还有这个效果?
姜心雪有些窃喜。
“你这恶毒的东西。”秦氏冷眼看着姜心雪。
姜心雪一怔,接着便大惊失色:“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若说恶毒,也是葛兰郡主恶毒。她自己才死了丈夫,热孝期出嫁,自然身带霉运,把我克病也不奇怪,你还怪我?”
叶棠采捂了捂眼。
葛兰郡主一惊,一脸伤心的模样:“姐姐……我、我没有!法华寺的方丈都说了,种种原因,我才嫁人的。那是高僧,是法华寺的方仗,连皇祖父都信的人,难道还会胡弄我们不行?我不会带来霉运……”
“呵呵,谁知道呢。”姜心雪冷笑。
“你总算是承认了!”秦氏冷喝一声,“你自己小家子气,怄气怄病的,居然敢诬赖兰儿。张嘴闭嘴就说兰儿克着你,故意把这话撒播出去,败坏兰儿的名声。”
姜心雪脸色一变:“我现在才知道,何时撒播这种事,还败坏她的名声。”
“明摆着就是连外头的人都看不过去了,所以才说嘴的。”叶棠采道。
秦氏冷扫了叶棠采一眼,“外头看不过去?呵呵,我倒是想知道,一夜之间居然闹得满城风雨的,若没有人引导,谁这般吃饱了撑着乱传乱叫的?”
“我哪知道!”姜心雪气得泪水都掉下来了,“我没有!一定是这个女人!”说着指着葛兰郡主。
明明她是受害者。
她已经气病了,外头也看不过眼骂葛兰郡主,才骂人的。明明是葛兰郡主不要脸和贱,但秦氏不怪葛兰郡主反过来怪她。
“娘,不关姐姐事的。是外头爱说嘴而已。”葛兰郡主连忙拉着秦氏。“毕竟一点证据也没有,如何能指向姐姐。”
“你这混帐,居然还帮她说话,但你的好意,也得瞧人领不领。”秦氏扫了葛兰郡主一眼,又盯着姜心雪,“证据!这里不是公堂,也不是朝堂,不需要证据!这是我的家务事,就是你干的!来人,把她拉到院子里,掌嘴二十下,再关回沉香院。若再犯,那就休妻!”
叶棠采上前:“母亲这是无凭无据便打人了?原来葛兰郡主和定国伯夫人是这般横不讲理之人。”
秦氏大恼,指着叶棠采的手微微颤抖,挽心上前一步,冷笑:“太太不是因为这事罚她,而是因为别的。我家郡主得了高僧指点才下嫁于此,也是皇后娘娘的懿旨,难道高僧和娘娘还会有错?外头乱说就够了。大奶奶身为褚家人居然也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太太能不恼么?”
“可不是!”秦氏呵呵两声,“丁嬷嬷,拖出去。”
姜心雪脸色一变:“母亲,你怎能……啊……”
丁嬷嬷已经冲上去,把姜心雪拖着往外走。
“大奶奶!”满月尖叫一声,冲上去,却被挽心和挽素给拉着。
叶棠采倒吸几口看,看着姜心雪被拉出去。又忍不住瞥了葛兰郡主一眼,只见她正一脸为难的模样。
叶棠采冷笑了笑,果真是个雷厉风风,惯会抓住点苗头生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