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的事情太过奇葩,京城里都关注着。
都知道吴家女眷进宫里告状了,人人都等着看结果会如何。
也不知哪一个把宫里面的消息给传了出去,有人说:“听说这件事情已经上达天听,毕竟那可是皇上的亲孙女呀!这褚家居然敢如此侮辱,皇上自然要替她出头。”
百姓们纷纷围过来:“后来怎么样?”
“皇上说,既然这件事,是吴大爷的鬼魂托梦而引起的,那就问一问吴大爷啰。”
“哎呀,这怎么问?”
“听说,皇上已请法华寺的方丈——了明大师前来吴家做法事。”
百姓门一听,纷纷的点头说:“这个好!了明大师是得道高僧,一定会问出吴一义亡魂的真正意思。”
第二天一早,百姓们就围到了吴家的门前。
接着就看见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吴家的大门,最后停在了,垂花门外。
两辆马车的人纷纷下来,却是叶棠采夫妇和秦氏与褚伯爷,褚飞扬夫妇,褚妙画等人俱没有到场。
看到他们下马车,吴家的婆子脸色当场就黑了下来。
马上,又是一辆马车走进来,只见赶马的一身深蓝色的太监服饰,马车停了下来,便见有两名小太监上前,接着便扶下蔡结和一名黄衣红色袈裟的僧人。
“哎呀,这……”接待的婆子看到蔡结,惊得叫了出声来,“这不是蔡公公吗?”
吴一义以前是天子近臣,皇上多有赏赐,蔡结也时常到府来亲自颁旨,所以吴家认得他。
若是以前,便也就恭恭敬敬的迎进客厅里面,到现在,吴一义死了,吴家大不如前,那婆子便让小丫鬟比刻奔了进去,不一会儿,吴夫人等一家老少全都出来迎。
便是连卧病在床的吴老爷也了来:“公公竟然亲自到来,有失远迎。”
“杂家也不过是奉命办事,负责送了明大师前来。”蔡结道。
“阿弥陀佛。”了明大师打了一声佛吃。
“公公,了明方丈快请吧。”吴老爷说。
吴夫人只抹着泪,了明方丈是高僧,一定会还吴家一个清白。
蔡结回身对褚云攀道:“镇西侯,褚伯爷,咱们一起过去,亲眼见证一下。”
“好。”褚云攀冷冷地点头。
一行人就呼呼啦啦的跨过了垂花门,最后被引到吴一义的屋子。
了明大师看了几眼,又起了坛,掐算了一下才道:“阿弥陀佛,往生的吴施主的确阴魂不宁啊!”
吴家等人俱是惊掉了,吴夫人瞪大双眼:“方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要让葛兰立刻改嫁吗?
了明大师继续道:“葛兰郡主与褚飞扬才是夫妻缘份。结果,二人错过,生生断了葛兰的原本的姻缘,吴一义为横刀夺爱者。若葛兰郡主与褚飞扬不续缘,吴一义便要在十八层地狱受油祸煎。”了明方丈道。
吴家众人脸色猛地一变,吴夫人铁青着脸冷喝:“不会的!不可能的!”
秦氏急道:“瞧吧,连方丈都这样说了。我并未骗你们!无理取闹的是你们。”
“怎能这样……”葛兰郡主已经哭软在地,“我不愿意!不愿意啊!”
“老爷!老爷!”却又是一阵惊呼,只见吴老爷已经晕死在地了。但他次子狠狠地一按人中,他又醒了过来。
吴老爷却跪在地上,死死地抓着蔡结:“公公,这都是真的吗?上天为什么这样对我们家!我儿在生时,为大齐立下多少汗马功劳,现在往生了,媳妇却立刻改嫁,这都算什么?”
说着,便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吴家吓得尖叫连连,全都哭了起来,一片悲鸣之声,简直比当时吴一义出殡时还要凄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