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梨采刚刚有些平复的心情,在看到孙氏和叶承新之后,又激动起来了。只感到满腔的恨意和恼意。
抽着鼻子啊地一声哭叫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叶鹤文和苗氏跟前:“祖父、祖母……你们、你们要为我作主啊……呜呜呜……爹和娘、爹和娘……”
“你这孩子真是!”孙氏脸色铁青,猛地扑了过去捂叶梨采的小嘴。
“唔……唔……唔……”叶梨采不断地的挣扎。
“你闹出来,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孙氏在她耳边低喝。
“老二,老二家的,究竟什么事?”叶鹤文冷喝一声。
“是、是……”叶承新只黑着脸,却结结巴巴的不敢说。
“是那个张家!”孙氏急道,眼珠乱转,“那个张家……”
“张家怎么了?”叶鹤文一听这话,便皱着眉,这桩婚事他可看重了,难道出什么状况了。
“张家……他们嫌弃梨姐儿……对!就是这回事!”孙氏终于有了主意,“那个张家,居然说梨姐儿是庶房出来的,说什么娶梨姐儿实在亏大发了,说要……说嫁妆没三万两银子不行!”
听着这话,叶承新和叶梨采俱是一怔。
叶承新双眼微闪,垂下头,现在,只能让家里再出一笔嫁妆了!
叶梨采也不再挣扎了,只咬着唇干淌泪,心砰砰砰地跳着。只要她还有嫁妆就行了!
“什么?”叶鹤文和苗氏俱是脸色一变。叶鹤文更是气得浑身颤抖:“岂有此理!张赞那个老匹夫什么意思?啊?不行,我要去找他说道说道!明明说好的婚事,怎么又弄这一出!”
说着就要站起来。
孙氏吓了一大跳,这事可不能捅到张家,否则就要被拆穿了。
“不……老太爷……说这个事的是张夫人!”孙氏想了想就说,“今天……梨姐儿去摘星台玩,回程途中到银楼买点小东西,不料却碰到了张夫人……那个也不算碰到,是在进银楼的时候,听到张夫人跟丫鬟说话。那个张夫人说,娶梨姐儿实在亏大发了,一是庶房出身,二,嫁妆没棠姐儿多。等梨姐儿入门,瞧她嫁妆有多少,如果比棠姐儿少,就好好搓磨她!还说要把身边的丫鬟给博元当姨娘,抢在前面生下庶长子!”
“什么?”叶鹤文脸色更难看了。
“所以……梨姐听得这事,就回家来,让我……和老爷再备一万两嫁妆……我们说了她两句,她跑这来了。”孙氏说着有些心虚地瞟了叶梨采一眼。
叶梨采气得差点就要晕过去了,明明她才是被坑害的那个,明明她才是最委屈的,居然把责任全推她身上!弄得她好像很不懂事一样!
孙氏瞧着叶梨采快憋不住的样子,连忙将功补过:“那个……老太爷,如果梨姐儿有三万两嫁妆……张、张夫人就能满意了,咱们办喜事……该欢欢喜喜,能满足就尽量满足!这样……梨姐儿好了,咱们家也能好。”
叶鹤文却黑着脸:“三万两?哪来的银子,啊?”
“这个……妹妹那里……”说着望向苗氏和叶玲娇。
苗氏脸上一冷,手中的茶盏砰地一声,猛地扔到孙氏脚边:“玲姐儿还有半年就要出嫁了,你抠完一次又一次的!有完没完?”
孙氏缩了缩身子,却咬了咬牙:“梨姐儿成了张家嫡妇,张来也能帮衬着妹妹。”
“我呸!”叶玲娇猛地站了起来,气得浑身颤抖:“合该我嫁的是个乞丐不行?用得着张家帮衬?合该我嫁了,还得跟张家要吃的不行?一次又一次的!合该他张家是高门大户,苗家就是穷到两餐温饱也解决不了,要让张家帮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