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恨不得拿着偷东西的罪重罚了费姨娘,最好真的拧着送官了!但罚重了,又怕长了叶棠采的气焰,便想轻轻放下。
就黑着脸道:“费姨娘,这就是你做得不对了!就算她是小辈,也不能一声不吭地借东西,那就罚半年月钱,炒《金刚经》十遍。”
费姨娘差点气死了,半年月钱啊!就这样没服!可恨她打又不打不过人,尖声叫嚷也吓不到人,现在连歪理也没用,费姨娘羞怒极了,站起来正要走。
不想叶棠采却挡住了去路。只见叶棠采笑眯眯地道:“我都进门快一个月了,你才跑到我屋里摸东西,莫不是见我早上被母亲罚跪宗祠,所以觉得我好欺负吧?”
被说中了心事,费姨娘那脸色和表情别提多精彩了。
叶棠采继续道:“我今天受罚,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别说罚我跪宗祠,便是打我板子,我也会心甘情愿地领了!因为母亲是我的母亲,这是我对嫡母的尊重,但我并非可欺之人!”
秦氏和姜心雪听着这话,只觉得字字诛心,这是暗指她们无中生有,故意找筏子搓磨她吗?虽然这是事实,但秦氏哪里愿意担上这恶名!
她唇抖了抖:“叶氏,你这是什么意思?”
“母亲,我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难道还有别的意思?”叶棠采眨了眨眼,一脸的不解。
秦氏一噎,她哪有脸指责出那真正的意思来。
姜心雪颤声道:“母亲罚你,是因为你对母亲不敬,难道母亲还罚不得你?”
叶棠采又望向姜心雪:“大嫂你这话我就不懂了,刚刚我才说了,母亲爱怎么罚就怎么罚,怎么到了大嫂口中,就成了罚不得?”
姜心雪一噎,竟无言以对,但怎么听怎么都是在讥讽,偏她们反驳不得。
叶棠采又朝着秦氏福了一礼,用玩笑的口吻道:“母亲,你瞧大嫂在给我乱扣罪名呢,母亲可不能又罚我了!”
什么叫“又罚我了”!这是说前头罚的是乱扣罪名么?偏她用着玩笑的口吻,跟她较真了,就显得小家子气。
秦氏嘴角扯了扯,终于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来:“胡说什么,你规规距距的,以后不犯错,谁会罚你!行啦,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