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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想粘着苏子叶的姑娘们瞧见凌君彦一个个都止住了脚步。来红袖招的客,哪个不是喜笑颜开,唯独这人一脸杀气,面上寒意向外三尺都感受得到——倒更像是来寻仇的!
玉迎春老远瞧见这一幕,认出了两人,赶忙迎了上来:“呦~什么风儿把凌将军给吹来了?苏公子,你也有日子不见了。”
“嗯,来瞧瞧姨娘!”
玉迎春也不反驳,盯着两人一看,才问:“二位一道儿来的?”心里却暗忖:这两个人上回不是还闹不愉快来着嘛,怎么这会子又一块儿跑这儿来了?
再看凌君彦那眼神儿,分明是不大愿意,也不知苏子叶这小祖宗又闯了什么祸!
不过人既然来了,自然怠慢不得。“红袖,春风扶柳阁,招呼凌将军和苏公子——”
“凌云阁!”苏子叶打断玉迎春,“在下何时去过春风扶柳阁了?”
凌君彦一共来过两次十里长廊,两次进的都是春风扶柳阁,突然跟着苏子叶进凌云阁,倒让玉迎春怔了一怔,随即往凌君彦脸上看了看,才改口道:“红袖,往凌云阁招呼——”
“刘朔他们可在?”
“在的,刘公子来了有一会儿,张公子才到。”
苏子叶闻言点头,也不必要人招呼,自己带着凌君彦进了凌云阁。秦安也在里头,就坐在刘朔边上,张远山一个人抱着壶酒愁眉苦脸。
“苏兄,”瞧见苏子叶,张远山抱了抱拳,道:“可有日子没见你——”话到一半,才瞧见后头跟着的凌君彦,于是赶忙站起来,认真道:“凌将军来了,在下久仰!”
正缠着秦安吃交杯酒的刘朔听声儿也跟着站起来见礼。
都说人的名,树的影。凌君彦这三个字在京城年轻一辈中的份量可不轻,刘朔与张远山对他仰慕已久,端王一事上也没少出力,只是一直没得机会正式见面罢了。
倒是秦安给吓了一跳,酒杯也扔了,脸红的跟什么似的,杵在那儿好一会儿,才给两人行了礼。
凌君彦也一一回了礼,同刘朔和张远山道:“河南赈灾的事儿,二位费心了!”
两人连忙客气着说“无妨”。
苏子叶白了刘朔张远山一眼,不满道:“这会子好殷勤,你二人平日里怎么不见对我正儿八经的行礼!”
“我俩都比你大,礼多了怕你折寿!”刘朔说着,让两人坐了,又叫了几个酒菜。
苏子叶坐定,指着唱曲儿的杏儿,对凌君彦道:“将军,这杏儿唱曲儿可是十里长廊一绝呢!”
几人以前多多少少互相知道,认识了说起话来也容易,不多会儿便其乐融融了。只是刘朔身边有秦安,苏子叶身边有凌君彦,倒越发显得张远山形单影只的可怜。
一会儿的功夫,红袖便命人端着酒菜进来了,有凌君彦在场她也不好粘着苏子叶,只得规规矩矩坐在张远山身旁。
刘朔笑嘻嘻的对众人说,“远山兄近日写了不少酸诗,想必杏儿定然排了不少新曲子,唱来给各位注意助兴!”
杏儿依言,咿咿呀呀唱了起来,气氛也跟着活络了不少。
“苏兄与将军相识这么久才带出路,先罚三杯!”苏子叶头一回带凌君彦正式见朋友,刘朔他们少不得要劝酒。
“苏兄与将军难得来此,当满饮此杯!”
连红袖都凑着热闹,端了酒来敬。
苏子叶喝多了酒就爱胡闹,凌君彦虽然也喜欢,但毕竟是在人多的场合,于是便替苏子叶挡了不少酒。
不多一会儿,桌上酒壶便又空了几个。
好在红袖还知道些分寸,在刘朔再要酒时挡下了不少。苏子叶原先时常饮酒,吃饭又不大规律,所以有些积年的胃病,她原先也常常坐在凌君彦那个位置上代他喝上几杯,只是如今……想起时难念神伤,神情便也有些戚戚了。
凌君彦瞧见她看苏子叶时那一往情深的眼神,不由有些吃味,便揽住苏子叶的肩,在他耳边低声道:“苏公子,红袖姑娘看你眼神奇怪,莫不是你始乱终弃吧!”
“将军冤枉,她是对我有些情义,只是我却未与他有过什么。”低低分辨了两声,又瞧见刘朔,便又解释说:“原先是刘朔比较喜欢她,还央着我帮忙呢!”
这话好巧不巧就给旁边默默吃豆芽菜的秦安听着了,刘朔的大腿根儿处便又多了个青印儿。
苏子叶悄悄笑了他一回,又问了问张远山与那万小姐的情况。
张远山笑道:“这事儿说起来还得谢你!原先万家家大业大守卫森严,自从皇上查了奸商后,我那老丈人也嚣张不得,只得弃了大宅买了个小园子住着,我与小姐见面也比原先容易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