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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真的呆住了,眼圈不受控制的就红了,他说喜欢我,他说喜欢我……脑海里就剩下了这么一个声音。
记得头一次见他,是领了自家爷的命,带着相府里的小厮气势汹汹的去砸他的报馆。
好容易当一回恶仆,带了几分仗势欺人的心,却叫那人说了句“你真可爱”,害的自己气势全无。
“秦安,你真可爱!”
“秦安,你一个男人怎么还有酒窝?”
“来,秦安,露个小虎牙给爷瞧瞧!”
“秦安,都说苏子叶好看,我怎么倒觉着你比你主子讨喜多了!”
好像装了一脑袋关于他的回忆,什么乱七八糟的后顾之忧通通抛到了脑后。
和刘朔,秦安始终怕自己深陷,却又止不住的要在这泥沼里挣扎。
死就死吧!秦安贪恋着这个人的怀抱,他想,反正自己已经无力逃脱了。
手慢慢攀住刘朔的肩膀,秦安回抱住身边的人,低低说了句:“我也是!”
脸颊上便又飞速裹上一层红云。
刘朔,我给自己一次机会,以仆人的身份卑微的爱着,你别负我好吗?
第76章 苏子叶(七十六)
苏子叶大闹汇昌赌坊,第二日楚清河狠心把余下几家赌坊通通撤了个干净。连凌君彦大将军都扯了进去,这事儿一时闹得满城风雨。
唯独皇上只字未提。
楚清河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苏振庭难得端坐不动,也没揪着苏子叶要关禁闭。
三日之后,刘朔把走姿有些怪异的秦安送回相府。苏子叶凉凉瞅了他们一眼,也没多说话。刘朔终归是自己兄弟,秦安终归是自愿,且由他去吧!
倒是信安抱怨了一声,“哥,你还舍得回来,说好今日由你去收汇昌赌坊的那块儿地,我当你丢下我自个儿跑了呢!”
秦安面上一红,低着头没好意思说话,苏子叶知道头一回折腾完是什么感受,与刘朔调笑了两句后宽赦他回房歇着了。
“收地的事儿,信安你去吧!”
楚清河还为赌坊的事儿忐忑着,也没功夫在苏子叶这里寻不痛快,乖乖交了地盘。又收到端王一纸家书,上头简简单单就四个字:“进宫请罪!”
即便已经多年不见父王,楚清河也清楚这些字眼背后的安排,想的明白写信的时候自己父亲恨铁不成钢的冷峻表情。
穿上麻布衣裳跪在御书房前时,端王的奏章已经放在了皇帝案上。
“臣教子无方,世子楚清河嗜赌成性,竟敢在天子脚下私设赌坊,皇上切莫顾及微臣颜面,定要严惩不贷,以保天家尊严!
不用看楚清河也能大致知道那奏章的内容——向来不就如此吗?心里苦涩自是不说,对苏子叶的嫉恨,便又加了几分。
楚云轩又岂是留情的人,为显公平特意叫来凌君彦与苏子叶,问清缘由才赏了楚清河一顿庭杖。在楚清河皮开肉绽的功夫还责怪苏子叶,“你这混世魔王,也不怕外头鬼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再胡闹下去朕定不饶你!”
又嘱咐凌君彦说:“太后与贵妃分外疼这混世魔王几分,凌卿在宫外可多加照料!”代凌君彦答了是,才嘱咐苏子叶去后宫看看太后。
有了皇上这话,日后跟将军走的近也算天经地义,苏子叶自然是欢天喜地,临告退前赏了还在挨板子的楚清河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原来这可恨之人,也有几分可怜之处!
事后楚清河给扔回了世子府里养伤,楚云轩独留下凌君彦一人,将端王父子请罪得折子往他眼前头一丢,冷笑,“你还别说,这按兵不动还真管用——有这一出,端王也该消停两日了!”
凌君彦抱掌成拳,低头颔首,“皇上圣明!”
“交代你的事儿,查的如何了?”
“回皇上,苏振庭的动作臣已经掌握了不少,包括他为相以来贪污腐败,卖官鬻爵,培植党羽,只是这些罪证若想拿到手,必定会惊动他!”
“端王呢?”
“也不消停,端王私自招兵买马,楚清河在京中动作不小,培植的势力如今也有不少话语权了!”
楚云轩皱了皱眉,自己这个皇叔装模作样大半辈子,居然在这时候忍不住了,还真给面子!“其他的呢?”
“端王在京的势力拔除了不少,还有些暗线已经尽数掌握,稍有异动便可拔除!”凌君彦回禀完又想起另一件事,便接着道:“您让臣查的赈灾期间散布谣言一事也有眉头了!”
“哦?”楚云轩眉心一蹙,来了兴致!不管是谁,在天灾突降之时散布皇帝失德这种谣言,用心不可谓不险恶!“可是端王?”
“据臣查证,此次坊间谣言起自一个叫夕月宫的邪教组织,端王与此事无关,倒是臣在查苏夫人林氏娘家时,发现林家与这夕月宫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