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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大堂里,黄寄北和程远父子正等着这伙人的到来。
“呦,老板这是等着了,想必钱都准备好了吧?今天要么交钱,要么交人,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的。”为首的刀疤大汉恶狠狠地说道,这批人是府城的绸缎商人顾来的催债团伙。
“这位大哥,别急,我交人,只是这人并不在这里,我在这就是等着大哥们的到来,好带着你们一起去寻他。”黄寄北好声好气的说道。
“别给我耍花样,昨天我的人明明白白的看到孙家那婆娘带着黄寄南那小子进了这家客栈,快把人给我交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间的关系!”大汉们纷纷亮出了木棍,威胁道。
“这位大哥,你误会了,那黄寄南和我们是什么关系,早就分家的隔房亲戚而已,我犯不上为了他和你们对上,若是不信,你们去里面搜就是了,但我还是想劝一句,就我这破客栈,撑死了也就值五百两,还不到你们债务的零头,何必跟我们过不去呢,合该去找那些有钱的人家呀!”黄寄北尽力稳住局面,等待救兵到来。
“少废话,让开,兄弟们,给我搜!”
催债的大汉们正要进去,黄长植带着官差们及时赶到了。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都给我住手!”
大汉们带的只是木棍,官差们一拔刀,他们就怂了,他们只想赚钱,并不想惹上官司。
“官爷,还请行个方便,他堂哥堂姐欠我们老板一大笔钱,就躲在这客栈里,今天我们是无论如何也要把人找出来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黄老板已经和我们说了,我们这次就是来帮助你们的。”
“帮助我们?”这下轮到大汉们懵了。
“是的,你们退出去,搜人这种事教给我们来做,黄老板他们愿意配合。”
一阵搜查后,官差们回到了大堂,黄寄南本来就不在客栈,他们当然搜不出来什么。
听到这个结果,大汉们开始着急了。
“这搜也搜了,查也查了,根本没有你们说的那个人,你们赶紧走,再惹事的话就把你们统统都抓进去!”
“官爷,我们冤枉呀,我们也是苦主呀,这黄寄南欠了我们主子这么多钱,你可得为我们家老爷做主呀!我们可是有证据的!”为首的刀疤大汉哭喊着一边跪了下来,一边递上了契约和借据。
官差接过借据,仔细看过后问道:“这上面不是还有一个人的名字吗?这黄小梅现在何处?”
“对!对!还有黄小梅,请大人做主,捉拿黄小梅归案!”
原来这群大汉也不是没动过找黄小梅的心思,只是这孙家在镇上颇有权势,强龙难压地头蛇,他们在孙府外盯梢了半个月都不见黄小梅出门。
直到昨天,黄小梅趁着他们交班的时间带着“黄寄南”溜走了,他们多方打探才得知这两人从后门进了这来福客栈,后来就一直没出来过。
他们俩当然没从后面走,而是借口去客房休息偷偷从前门乔装混了出去,黄长楷身形和黄寄南相似,下雨天又戴着斗笠,也难怪大汉们认错。
在官差的陪同下,催债的大汉们往镇上出发了,客栈终于可以恢复营业了。
后面的事黄寄北没有亲身经历,听客栈里面的客人讲述的,这已经成为了苍梧县百姓茶余饭后的另一件谈资了,吃瓜群众对这件事的热衷程度甚至超过了之前的高家女儿事件,每天都有新版本诞生。
程材作为跑堂这段时间就像是瓜地里的猹一般,到处乱窜吃瓜。从他口中,黄寄北知道了事情完整版的后续。真的太丢脸了,也难怪黄老爹和黄长楷这段时间没脸再上门了。
黄小梅回去后就一直待在孙家,她这么大的肚子孙家也不会允许她长时间待在外面的。官差上门的时候孙家还对黄小梅担保的事情一无所知,在他们眼里,黄小梅怀了他们孙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苗的大功臣,一直在家安心养胎。
当催债的刀疤大汉拿出黄小梅签字的借据后,孙少爷的脸立马就绿了,这婆娘怎么敢,这可是七千两呀!她拿什么还!
拿不出钱官差们就要带走黄小梅,孙家赶忙上前求情,请官差看在孕妇的份上等生下孩子再说,就在官差们犹豫的当口,黄寄南悄悄地从黄小梅的屋子里跑了出来,看准时机就要溜走。
黄寄南的脚刚踏出门,立马就被守在外面的催债团伙逮住了,他们可是专业的,怎么可能不在外面留人,好小子,候了大半个月,终于让他们等到了!
被抓后的黄寄南形容极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着让黄小梅救命,黄小梅挣开束缚,从头上拔下金钗对准腹部,威胁着不救他哥就要带着未出世的孩儿一起自尽!
孙家这辈只孙少爷一根独苗,如今年近四十,休了两任妻子,纳了七八房妾室,耗尽半数家财,才在不惑之年等到了黄小梅肚子里的孩子,大夫说了,这次一定是个男孩!
其实第一任孙少奶奶是为孙家生过孩子的,只不过是个女儿,孙家老太太满心期待,一朝愿望落空,软硬兼施逼着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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