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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长植夫妇在宴客厅里实在是待的不痛快,便去外面的走廊上透了会气,没想到不一会儿的工夫,等他们再回到宴客厅的时候座位已经被别人占了。两人再没了待下去的心思,直接就回来了。
这事是长房做的不地道,但气却都让黄长植夫妇受了,两人是越想越难受,越难受偏又越要去想。
黄寄北只好耐心的劝导两人:“阿爹阿娘,你们不要为不相干的人生气了,我们在长房手上也不是第一次吃亏了,以后我们只把对爷奶的孝敬给到了,长房那边就不用来往了吧,生气伤身,伤到了自己这都划不来呀!我们现在有自己的日子要过,这客栈正是忙的时候,我们赚钱还来不及呢,哪还有心思去想其他事呀!”
黄长植夫妇对黄寄北的话很是认同,他们这出去大半天,耽误了不少事,这人的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靠别人给的,长房不尊重他们,他们也没必要对这一家子的行径念念不忘了。
其实长房搞这么一出还真是故意的,黄长楷对当初客栈开业的时候黄长植一家没把自己奉为上宾一直耿耿于怀,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既可以炫耀自己的女儿嫁了个好人家,又能让黄长植夫妇有苦说不出,这么缺德的事像是他会做的。
见两位冷静了下来黄寄北觉得有些话是时候说了,便给黄长植夫妇又续了杯茶,说道:
“阿爹,阿娘,自从爹爹受伤,到现在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再苦的日子我们也熬过来了,之前答应你们的话是时候兑现了,下个月我就重新回学堂,儿子必定争气,考取功名给爹娘你们撑腰,给小桃撑腰,到时候我们给小桃找户好人家,热热闹闹的嫁出去,我们自己家的婚宴可不会让你们受气!”
黄长植夫妇已是热泪盈眶,他们终于等到这天了。
“二郎,这几年耽误你了,我家二郎合该就是个读书人,你去了学堂我和你阿娘干起活来都更有劲了,做爹娘的就盼着子女出息,这两年赚的钱我和你阿娘都攒着呢,就盼着你有朝一日能用得上。”
第34章 县试
深秋的清晨, 第一声鸡叫响起,睡在上铺的黄寄北睁开了眼睛,盯着头顶的蚊帐发了一小会儿呆, 随即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用冷水简单洗漱过便在晨曦中读起了书。
庭院中的小草上已布满了寒霜,屋檐下的燕子早在前段时间就飞走了,整个庭院静悄悄的。
下铺的欧阳文在听到黄寄北的出门声音后立马也坐了起来, 披上外套,点起一只蜡烛就开始看书。这个黄寄北明明刚来学院不久, 也就是个丙等生,但不知道为什么,总给他一种威胁感。
黄寄北来到这已经两年了。从最开始的穷困潦倒到现在的小康生活,日子一直的慢慢变好,半个月前经曾先生介绍他进了这家县城最好的学院,横波书院。
书院学费可不便宜, 一个月就要一两银子的束脩, 寄宿的话则是要二两银子一月的。要知道外面秀才们开的私塾, 一年也就只要四五两。还有书本费、笔墨纸砚的支出, 这些一年也要个十两左右。
这钱黄寄北花的是舍得的,银子嘛,就是该挣挣,该花花,之前那么拼命的挣钱不就是为了以后需要花钱的时候不畏畏缩缩的吗, 现在客栈每月的收益稳定在二十五两左右, 足够支撑他在书院的开销了。
黄寄北一开始还是每天往返走读, 没过几天黄寄北就发现了自己和同学们的差距,当机立断改成了寄宿。自己虽是有一定的基础, 但和学堂里的甲等生比起来,还差的远,他需要更多的学习时间。
寄宿以后他彻底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只每半月回家一次。既然要读书就要好好读,家里的事他相信父母能处理的很好。
横波学院管理严格,每旬一小考,每月一大考,乙等以上的学子才会被允许下场应试,但一般能通过的都是甲等的学子,今年刚过不久的县试横波书院就有五名学生通过了,这些学子平时学业都属甲等。
其实比起做生意,黄寄北更喜欢读书,那是一种很存粹的感觉,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可以自由的获取知识增长见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选择做一个存粹的学术研究者,但这对现在的他来说的确是太奢侈了,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能过上这种生活。
横波书院院长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举子,平时大家称呼他沈院长,沈院长年轻时也曾做过官,告老还乡后开了这家书院。
沈院长平时并不负责授课,只在策论和考试技巧上会对学子们进行点拨。书院有三名秀才,两位已是年近不惑,有着非常丰富的教学经验,另一位丁秀才还不到三十就已经是廪生了,是很有希望中举的,如今在书院教书也是为了补贴家用。此外还有三名童生作为助教,协助日常教学工作。
横波书院频繁的考试让黄寄北很快的融入了大渊科举氛围。在大渊,想要成为秀才, 需要经过县试、府试和院试。县试阶段,主打的就是死记硬背,把四书五经给读烂了就行,正所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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