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正闭目养神,突然听到一阵琴声,她觉得这个旋率好熟悉。她突然想起前生在房里,打开电脑随意听歌的情景,那是那段时间网络上极为流行的一首曲!
宁卿怔住了,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撑起身子。认真在听着外面的琴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确实是《千年缘》!
悠悠琴声轻扬,似是经历千年风霜。
怎么会!
宁卿只感到心一酸,泪水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一直以为她在这个世界是孤独的,自己就像蝼蚁一样挣扎在权势的压迫之下,挣扎在男尊女卑的扭曲世界里!
她彷徨无助,孤独无缓,就如要溺亡一般。
这琴音却犹如突然突然从天而降的浮木。让她喜极而泣!原来她不是孤单一人的!她还有一个同伴!
“停车!”宁卿几乎要尖叫出声。
“姑娘……你怎么了?”慧苹吓了一跳。
“停车!”宁卿挣扎着要爬起来,慧苹连忙扶着她,对外面的马车叫道:“停车。”
马车不明所以地停下了车,这是路中间,怎么突然就停了。但主子叫停,他只好听令。
水经年也注意到突然停下来的一辆马车,他抬起头。
只见马车的帘子掀起,一个丫鬟走出来,伸出手,一只娇软白嫩的柔荑搭在她手上。然后是一个纤细玲珑的身影缓缓而下。
水经年一见到她知道她就是宁卿!她戴着面纱,无人看清她的容貌,但面纱外的一双绝美的眸子,他死也不会忘记!
不同的是,那双翦水秋瞳再也不若去年小白镇相逢时那样的剔透无瑕,清透水绝,而是带着历尽千帆似的苍凉淡薄之感。
“宁儿。”水经年站起来。
“水哥哥。”宁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
“对!我是穿越的!咱们是老乡!宁儿!”水经年把琴一扔就跑了过来。“我找你一年了!”
“水哥哥!”宁卿猛地扑过去,抱着他就大哭起来。
一直在远处跟随的宋濯,在见到二人相拥的一刻,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心痛得无以复加。
这个人,果然抢走了卿卿!
心痛、嫉妒、各种情绪绞得他痛苦不堪,恨不得上前杀了水经年,恨不能逃离现场,不愿意再看到这样的画面。
他想到了程玉华,当她看到他与玉华在一起时,她也是这样的感受吧。
而他,连让她逃离的机会也不给,还逼着她接受,逼着她与玉华和平共处,逼着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与玉华成亲。
他这才知道,他有多残忍。
“宁儿乖,不哭了啊!”水经年顾不得抹自己的泪,只抹宁卿的。“水哥哥会保护你一辈子的!永远也不会让你再被人欺负!”
“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宁卿小脸苍白,不住地喘息着,伤口发痛,但却难掩喜悦。她不住地抱着他,埋在他的怀里,就如找到依恋一样。
宋濯坐在马上脸色白得像是透明,摇摇欲坠。看着她如以前抱着他一样,抱着别的男人!水经年,会拥有一切以前他所拥有的!
他受不了卿卿被这个男人抢走,但他又舍不得走开,因为他知道,只此一别,可能,再也无相见的可能!
“这位公子,你碰到我家姑娘的伤口了。”慧苹脸色发白地走过来,“我家姑娘现在还重伤在身。”
水经年大惊失色,放开宁卿,宁卿就要倒下,他又连忙去扶着,这才见宁卿的胸口已经浸出鲜血。又看到宁卿面纱露出来的疤痕一角,他脑子一懵:“你的脸……”
“容貌而已,毁了更好。”宁卿淡淡道。
“宋濯!”水经年怒吼。早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宋濯。但他顾着宁卿才没有理会宋濯。
他把宁卿交给慧苹,就要上前去打宋濯一顿。宁卿却拦住他:“咱们不要理他,我们走。我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
打不到宋濯水经年有些不满,但宁卿最的一句话却让他愉悦!
“走,宁儿,先回凌台城,咱们坐下慢慢聊。”水经年轻轻抱起宁卿,把她放回马车上。
宋濯看着他的动作,差点就在栽倒在地,这以前都是他做的事情,现在水经年会一一替代他,取代他以前的位置!
水经年翻身上马,回身看着宋濯,极尽嘲讽地冷冷一笑:“宋濯啊,这么好的一个女孩你居然如此羞辱她!你为何能如此残忍地对自己所爱之人?既然连正妻之位,连一分尊重与平等都不愿意给她,你凭什么爱她?”
“我也爱她,就算她现在毁了容,失了清白,我也爱她,不论外面的人怎么看,我都会娶她做正妻,让她成为我的皇子妃!我爱她,所以绝不会愿意让她伤心和难受,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唯她一人而已!我的身边除了她,不会有一姬一妾!”
说着打马而去。
宋濯悲愤攻心,噗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眼前一黑,就裁了下马。
“殿下!”清风清河大惊,立刻把宋濯扶起来,按着他的人中。
宋濯很快就清醒,就着清风的力度站起来。
“快扶殿下到凌台县。”清河道。
“不。”宋濯却摆了摆手,“咱们回京吧。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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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换个说法
水经年带着宁卿返回凌台县,找了最好的一间客栈下榻。宁卿因为太累晕了过去,水经年请了大夫来给宁卿把脉,开了药,才把慧苹召来,把事情细细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