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悔不当初啊!自己怎么就脑子一抽就作死了呢?非要冲上来跟离钟优这极品剩男理论呢!宁卿急忙要往门外跑,沈成恭已经开了门往外一望:“跑不掉!宋濯来了!”
宁卿只感脚一软,险些没摔倒。
“躲起来!”钟离优也急。
要是被宋濯发现他又跟他的爱妾在一起,他这段时间做的努力就要白费了!他可不想得罪宸王世子!
“这边。”沈成恭道。这次他做和事佬,他也不想把事情办得这么难看和尴尬,忙掀起铺在一边大大横几的红色的绸布。
宁卿拉着初蕊忙钻进去,绸布才放下,门已经打开。
初蕊在宁卿身边瑟瑟发抖,宁卿冷汗啪哒啪哒往下掉,隔着绸布,她只见到宋濯那一双黑缎暗纹云锦靴。
“宋濯,总算把你这个大忙人请来了。”沈成恭笑道:“我来引见,这位是咱们的北盛首富的少东家钟离优公子。”
“见过宸王世子。”钟离优的声音仍旧如平时一样冷冷淡淡的:“草民早就听说过宸王世子大名,今日终于有幸结交。”
宋濯只淡淡一笑:“钟离兄客气。”
沈成恭知道宋濯不追究,松了口气,但想到横几下的那位,冷汗又下了,努力地思索如何把宋濯诓走。
把宋濯诓走,实在太难了!因为今天他们约宋濯来之前就说过,今儿个钟离优做东,烩味天下新出了一味脆醋海棠鱼,特地为他准备!
最重要的是,烩味天下是钟离优的产业!要是突然说没有脆醋海棠鱼了,咱走吧,去别家吃,宋濯会怎么想?
怎么还不把表哥骗走?宁卿在里面又闷又热,急得直喘粗气。伸手抹抹额上的汗,突然“啪嗒”一声,宁卿头上的一颗珍珠簪子就掉到了地上,还没来得及捡,那圆滚滚的簪子就滚出了横基。
因为刚才是在冷场,这清脆的一声响就特别引人注目,三人循声望去,只见横基底下滚出一根顶着一颗珍珠的圆滚滚的簪子。
沈成恭和钟离优脸色一变,期待宋濯认不出来。但明显,他们低估了宋濯对宁卿的关注程度!
只见宋濯俊脸一僵,嘴角一抽。宋濯这细微表情让钟离优二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周围静了一秒,各自呼吸声都好像能听到。只见宋濯不动声色地一脚踩住那支簪子,若无其事地笑得仍旧风清绝雅:“钟离兄,本世子都是你烩味天下的老熟客了,你们大厨的手艺本世子还不清楚?什么脆醋海棠鱼,本世子觉得也就那样。走,去前面海玉居,偿一偿你老对头的新菜色!”
“走!”沈成恭呵呵呵。
“对,走!”钟离优呵呵呵。
横几底下的宁卿狠白眼儿一翻,险险没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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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刺耳
三人走后,宁卿只感到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在地上。
宁卿深深地悔恨了!
“姑娘,快跑,一会儿世子回来怎么办?”初蕊瑟瑟发抖,拉着宁卿就往外奔。
虽然知道宋濯不会再回来,但宁卿对这个是非之地实在无法再直视!
宁卿扯下面纱抹泪儿,走到绘味天下大门口,瞳儿正捧着茶饼奔过来:“姑娘,茶饼。”
宁卿哪里还有心情搭理她,快步朝马车走去。
瞳儿就稀奇了,刚刚还雄纠纠地进去,转过身一会就哭着出来了,什么情况?
“初蕊,发生了什么事?”瞳儿道。
初蕊吱吱唔唔不敢说:“咱们回去吧。”
宁卿失魂落魄的,不小心撞到了人,她连忙道了声:“对不起。”便走了。
被撞的是一对主仆,那仆人怒哼一声:“穿得倒是个大家闺秀,这行状却一点教养也没有!”
那主子是个男生女相的美貌男子,只见他红唇厌恶地一撇,一脚便把那仆人踹得在地上打了个滚:“滚犊子,成天唧唧歪歪的干什么?连撞到个人都要唧歪一大堆有的没的,白长得像个男人!”
那仆人一脸委屈,心里暗暗道:人家本就不是男银!
“那不叫没教养,那叫正常?懂?”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说着便哭着跪到地上啪啪抽起自己的耳光来。
只见那美貌男子越发的生气,又是一脚过去:“跪跪跪!爷还没死呢!都是一帮什么鬼东西,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哭得像个娘们!想当年爷带着手下的一群新兵蛋子,那才叫雄纠纠!你们这群东西,看着就辣眼睛,呸!”
那仆人都要哭了,他很委屈,他很不明白,为什么从前斯文胆怯的主子爷自从去年滚下山醒后就性情大变,动不动就一脚将人踹得头破血流的!真是吓死宝宝了!
两个月前更是突然发疯,拿着一条手帕,指着天就狂笑三声:“老天总算开一会眼!这是同乡啊同乡!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总会想办法回去的!老天,这次爷一定要你还爷的八块腹肌,还爷的马甲线人鱼线!再也不要当娘炮了!”
于是,他家主子爷就连夜收拾行装,在贵妃娘娘的痛哭不舍之下,离开天水国,快马加鞭的来到了这个天盛国。据说,是要找那个画卡通的人!
……
瞳儿扶着宁卿上马车。
谁知才掀开帘子,一只修长的手猛地伸出来,一把抓住宁卿的藕臂,宁卿一惊,一声尖叫,整个人已经扑进了马车。
“姑娘!”瞳儿大惊,却有人抓住她的肩头,瞳儿回身:“清风护卫……”
瞳儿眼珠儿骨碌碌一转,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里面的人是世子了!立刻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