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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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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蔓儿和连枝儿交换了一个眼色。镇上和三十里营子离的这么近,她们分家出来过,又是办酸菜作坊,又是开早点铺子的,不知道她们分家的人少。
而与连家定了亲的赵家,对连家的事应该更为关注。他家开杂货铺,人来人往,消息灵通,竟然不知道她们已经分了家,还需要“刚才听连芽儿说起”才知道?很显然,赵秀娥在说谎。
赵秀娥状似闲聊,她是想打听什么那?
“秀娥嫂子,你太不关心我们!”连蔓儿就开玩笑似地,用有些夸张的语气说道,“我们分出来都几个月了。”
然后连蔓儿就不肯多说了,隻让赵秀娥吃东西。
“我以后肯定多关心。”赵秀娥打量着连蔓儿,眼角瞥见炕上的针线笸箩,就笑着道,“我这个人吧,在家里的时候,也就是在屋里做做针线。大门都少出,家里人都忙着买卖,也没工夫跟我说外边的事。”
“这一嫁过来,我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心里面发慌。”停了一会,赵秀娥又道,“跟别人说话,我也不大敢。出门前,我娘跟我说了。说四叔四婶都是好人,还有两个妹子,模样都是头牌人儿,心眼好、脾气也好。我看见你俩,心里就觉得亲香。……就是打听打听,没啥别的意思。”
她在家里的时候,早就将连家的事情都打听透彻了。不过毕竟传言多,具体内情还是连家自己人知道的最清楚。
可有些事,她这个新媳妇不好开口问。就想着在连家的几个年纪小的孩子身上打主意。连朵儿不爱搭理人,而且对这边老宅子的事知道的好像不多,连叶儿冷冷的,也不爱说话。至于连芽儿,倒是问她啥就说啥。可却说不出个头绪来。
她就看中了连蔓儿和连枝儿,这姐妹俩一看就性格就好,可一开口说话。才发现,这两个才最不好哄骗。
“秀娥嫂子看你这话说的,我们可没说你有啥别的意思。再说了。我们也不懂。秀娥嫂子你还能有啥别的意思。”连蔓儿笑嘻嘻地,像说绕口令一般,应对的滴水不漏。
“咱就闲聊天,秀娥嫂子,家里的事,日子长了,你就啥都知道了。”连枝儿笑道。
“枝儿、蔓儿,你们分家。都分了些啥?”赵秀娥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爷和奶同意分家?”
“就眼跟前这些东西。二郎哥没跟你说呀?”连蔓儿道,并不去回答赵秀娥的下半个问题。
赵秀娥就没在这个问题上再问一下。说了几句闲话,才又问道:“刚才我去西屋,就看见朵儿了。花儿嫁进城里了,常往家捎信不,过年的时候,能看见她吧?”
“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连蔓儿摇头,“秀娥嫂子,你坐的马车可真漂亮,是租的吗?”
“那是我家里的车。”赵秀娥笑着道。
“哦。”连蔓儿哦了一声,看来赵家还真挺有钱的。
“咱大伯和大伯娘他们,不是都住到县城去了吗?这是回家来过年,还是打算长住?”赵秀娥又问。
“没听上房谁说过。”连蔓儿心说,这赵秀娥的问题还真多。“秀娥嫂子,我们住一个院里,可也是分家了,大伯、大伯娘那边有啥事,都不大和我们说。”
这倒也是实话,看来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赵秀娥就说要看连枝儿的针线。
“秀娥啊,你上这来了?”这时候,何氏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着招呼赵秀娥,“走,跟我到上房去,该做饭了。”
是该做饭了,而不是该吃饭了。
庄户人家娶媳妇就是为了生养后代和干活的,刚进门的媳妇也就娇贵那么一会,就要下厨烧火做饭的。
连蔓儿看着何氏的笑容,心想她这么高兴,是不是因为有了儿媳妇,她以后就不用做饭了那?
赵秀娥明显地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下炕,跟何氏走了。
新媳妇进门第一次做饭,正是让婆婆考较手艺的时候。连蔓儿心里好奇,等何氏和赵秀娥走了,她又等了一会,就又到上房来。
外屋里,周氏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张椅子上,身旁和身后站着连秀儿、古氏、何氏、张氏、赵氏、蒋氏、连朵儿、连叶儿、连芽儿。赵秀娥垂着手,站在周氏身前。
这场面颇有几分肃穆,连蔓儿的脚已经踩进了门里,又停住了。
张氏看见连蔓儿进来,忙衝她使了个眼色。连蔓儿放轻脚步,一路小跑,到跟前叫了一声“奶”,就挪到张氏身边站了。
周氏没有发脾气,也没有数落连蔓儿。
“继宗媳妇,你有啥拿手的饭菜?”周氏问赵秀娥。
赵秀娥偷眼瞧何氏,就见何氏乐呵呵地,并没有给她任何暗示。
“在家就是做点家常菜,不敢说啥拿手不拿手的。”赵秀娥道。
“这样啊,那你就炒俩菜吧。”周氏想了想就道,“就炒个土豆丝,再炒个干豆腐。”
连秀儿就端出来一盆洗干净,去了皮的土豆,又将一块肉,和两斤干豆腐放在菜板上。何氏拿过围裙,帮着赵秀娥系在腰上。那围裙油渍麻花的,正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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