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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冬来、冬去春来,时光如梭,转眼已经三年。
颛顼是黄帝和嫘祖娘娘唯一的嫡孙,他继承王位虽然出乎意科,却顺乎情理,轩辕的老氏族刚开始一直和颛顼对着干,颛顼不急不躁,一面施恩分化,一面严厉惩戒,逐渐令轩辕的老氏族全都臣服于他,真正认可了颛顼是轩辕的国君。
颛顼看时机成熟,提议迁都,打算把轩辕的国都从轩辕城迁到轵邑城,虽然之前,政令已多从神农山出,轵邑城俨然有陪都之势,可当颛顼正式提出此事时,仍然是一石惊起千层浪。中原的氏族自然乐见其成,轩辕的老氏族自然是强烈反对。
可颛顼心意已决,下令禺疆出具迁都方案。禺疆的方案考虑周详安排齐全,众人皆知禺疆是颛顼的心腹重臣,显然颛顼筹划迁都已不是两三年了。在完备周详的方案前,所有人的质疑都显得软弱无力。如果抛开自己的乡土观念,轩辕的老氏族也不得不承认,轩辕城的确已不适合做日渐繁荣强盛的轩辕国的都城。
经过半年多商讨,颛顼力排众议,下令迁都。
颛顼手下有一帮人,已经建了四五十年的宫殿,对建筑施工有着丰富的经验,再加上中原氏族的鼎力支持,王令颁布后,他们热火朝天、快马加鞭,经过一年多的改造建设,在原神农都城的基础上,建起了一个布局更合理、城墙更坚固、宫殿更盛大的国都。
也许是为了照顾轩辕老氏族的心情,也许是自己念旧,颛顼把轵邑的王宫命名为上垣宫,和轩辕城的王宫同名。中原的氏族没介意这细枝末节,轩辕的老氏族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毕竟还是正统,结果是皆大欢喜。
轩辕城的那座上垣宫没有更名。因为在西边,不知谁第一个叫出了西上垣宫的叫法,人们为了区别,渐渐地把轩辕城的上垣宫叫做了西宫,和轵邑的上垣宫区别开。
颛顼挑选了吉日,宣布轩辕迁都,轵邑城成为了新的轩辕国都。
颛顼每日来看望黄帝时,都会把朝堂内的事说给黄帝听,黄帝从不发表任何意见,没有嘉许,也没有批驳,有的只是一种冷静的观察,似乎在暗暗考核,颛顼是否真的如他对天下所宣布的那样,有着宏伟的志向、博大的心胸、敏锐的头脑、旺盛的精力。
显然,颛顼的所作所为让黄帝真正满意了,这个他寄予了厚望的孙子不仅没有让他失望,反而让他惊喜。
当轵邑城成为轩辕国都的那日,黄帝听着外面的礼炮声,对小夭说:「颛顼,做得很好!」
小夭笑:「您一直沉默,很多老臣子还拿您压过颛顼呢!说轩辕城是您和外祖母一手建造,您绝不会愿意迁都。」
黄帝说道:「迁都就意味着要打破旧的传统,会承受非同一般的压力,可颛顼做到了,很好!」
小夭也为颛顼骄傲:「哥哥想做的事情绝不会放弃!」
待迁都的事尘埃落定,一日,颛顼来看黄帝时,黄帝找了个借口,把阿念打发出去。
黄帝对颛顼说:「是时候立王后了,让中原的氏族彻底安心。」
颛顼下意识地看向小夭。一直没精打采的小夭霍然转头,问道:「哥哥想立谁为王后?」
颛顼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黄帝盯着颛顼,心内暗嘆了日气,缓缓说道:「当然只能是神农馨悦。」
小夭说:「我不同意!」
颛顼惊喜地看着小夭,小夭不满地说:「我不是反对馨悦当王后,可阿念呢?你们把阿念放在哪裏?」
颛顼眼内的惊喜慢慢地退去,他低下了头,愣愣怔怔,不知道在想什么。
黄帝对小夭说:「如果现在立阿念为后,神农族肯定不满,赤水氏也会不满,所有的中原氏族会认为颛顼过河拆桥,欺骗了他们。如果我们一直待在轩辕山,没有迁都到中原,我们有退路,至少能维持当时的状况,可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只能走下去。小夭你想怎么样?难道为了阿念一人,让天下再大乱么?」
小夭回答不出来,这几年她虽然很少下山,可就那么偶尔的几次,她也能感受到整个大荒正在发生变化一一中原的氏族正在警惕小心地接纳,轩辕的老氏族正在警惕小心地融入。这个时刻,就像两头猛兽本来生活在两个山头,互不干涉,却被赶到了一处,正在徘徊试探,如果试探清楚彼此没有敌意,就能和平其处,日子久了还能友好地做伴,可如果一旦有一丝风吹草动,那么就很有可能扑上去咬噬对方。
小夭走到颛顼身边,问道:「哥哥,馨悦和阿念,你想立谁为后?」
颛顼笑起来:「你们喜欢谁就谁吧,我无所谓,反正,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说完,竟然起身,扬长而去,都没给黄帝行礼告退。
小夭跺脚:「哥哥!你、你……什么叫你无所谓!」
黄帝道:「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小夭沮丧又气恼地看着黄帝:「如果外爷早就认定馨悦是王后,为什么还要给阿念希望?」
黄帝道:「这事我来和阿念说,你就不要管了。阿念,你进来!」
阿念咬着唇,红着眼眶走了进来,显然已经偷听了颛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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