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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去死——!!!”
沈酌一脚把惨叫的帕德斯踹向人群,抓起不断惊恐询问“怎么了怎么了”的约瑟夫,咬牙躲进岩洞角落。
下一刻,所有人都看见水溶花的尸体竟然站了起来。
她的身形急剧变化,血红长发半空垂落,无数黑色符咒从紧闭的左眼密密麻麻向下蔓延,狰狞诡异的金属锁甲凭空出现,自上而下覆盖全身。
伊塔尔多魔女一睁眼,两行血泪顺颊而下,能量如飓风般疯狂爆发!
如果这里有能量监测仪的话,此刻一定在尖锐狂响,从弱a瞬间衝上强a、s、继而登顶超s,爆破了地球可测量的极限。
那是伊塔尔多灵魂最巅峰的力量,是很多年前遥远异星,一骑当千杀红双眼的女武神。
洪流般的气浪衝向四面八方,地动山摇,沙漠震撼,岩洞里所有进化者都发出恐惧的尖喊,不顾一切发出自己最强的异能,但在那滔天盖地撕碎一切的飓风中转瞬即灭。有个衝在最前的a级异能者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风暴活生生撕裂,五脏六腑瞬间蒸发;人群尖叫蜂拥要逃,跑得最快的几个人只见一隻巨手阴影当空而来,紧接着穿肠破肚、躯干撕裂,眼珠脑浆爆了漫天!
四周惨叫震耳欲聋,只有一个念头回荡在魔女脑海中。
杀——
眼前的景象变成了战火烽烟,她疯狂挥舞两把长枪,成千上万的变异体如泄洪般溃败,万里战场漂洋血海。
杀——
残肢碎骨踩在脚底,岩洞山壁挂满血肉,有人只剩半边身体在苦苦挣扎,有人跪地求饶被捏爆颅骨,犹如一场血腥盛大的祭典。
杀——
因果律抹杀、时间轴逆转,将平行宇宙熵减至极限,将一切回溯未发生之前。
“我亦身名俱灭,愿送尔等上路。”
时间之枪割裂长河,异星千年战史如一叶孤舟,漂向无数个平行宇宙组成的星辰大海。
因果律武器持有者成为了押解上万战犯的唯一狱卒,就此踏上永远无法回头的路。
撕心裂肺的尖嚎从伊塔尔多嘴里发出,暴怒、仇恨与痛苦如雷电衝向四肢百骸,那一刻伤痕累累的灵魂终于回光返照,想起了那亿万光年以外曾经发生的一切。
岩洞堆满尸首,断了腿的帕德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都没能爬出洞外,被活生生拖回来重甩上墙,惨叫中只听身体狠砸——哐!
血肉横飞四肢皆折,帕德斯的喉咙被内脏堵得结结实实。
哐!
全身筋骨寸断,山壁上留下了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形。
哐!!
断气的帕德斯被狠狠砸成两段,半截稀烂尸首被魔女摔向远处,血肉涂了大半岩壁!
满地已无活人,上百个圆桌会进化者赫然死绝,活生生地狱血海。
噗通。
魔女直挺挺跪在地上,十指用力插进头髮,良久发出一声凄厉嘶哑的、泄愤的怒吼。
“救……救……救救救救救命……不不不不要杀我……”
约瑟夫蜷缩在角落里,字面意义上的差点吓尿了。沈酌把他推到岩石后,咬牙扶墙起身,踉踉跄跄上前,淌着血河半跪在魔女面前。
“……伊塔尔多,”沈酌其实已经失血过度了,沙哑喘息道:“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
伊塔尔多全身发抖,急促地倒着气。
她的灵魂已经活了太多太多年,本来就衰败到极限了,刚才那燃烧一切的暴怒更是耗尽了最后的能量,附在死去的水溶花身体里会很快导致精神体也随之僵化。
“你……你这样不行,撑不了太久的。”沈酌一手扶地勉强撑起身体,连说话都有点勉强:“你附到我的身体里,我带你出去找……”
“我想起来了。”
沈酌一怔,只见魔女大睁着双眼,直勾勾盯着空气中漂浮的某一点。
“是我用因果律把一切回归到未发生时,是我把那些战犯的灵魂抽出来流放宇宙……我是唯一的狱卒,因为我自己也被因果律抹消了,进化发生在我出生之前……”
“我想起我为什么要给你那把武器了。”
沈酌神情遽变:“你说什么?!”
“你去找白晟,我知道这一切该怎么挽回。”魔女急促喘息着,深红双眼突然转向沈酌,一把死死抓住他的手臂,眼底燃烧着瘆人的亮光:“帮我把水溶花带回来,一切还来得及……我们现在还来得及!”
·
岩洞外沙漠里,虚空突然被撕裂一道豁口,紧接着野田俊介跨了出来,空间隧道在身后唰然愈合。
“怎么这么重血腥味。”他疑惑地抽了抽鼻子,警惕地眯起眼睛,按照帕德斯之前发来的定位举步走向岩洞入口,突然前方一道身影踉踉跄跄闪现出来,是沈酌!
沈酌白衬衣上全是血,削瘦腹部缠着凌乱绷带,虽然一手紧捂伤处,但鲜血还是不断涌出来,随着脚步洒落在地上,一抬头迎面撞见,立刻喘息着止住了脚步。
“?”
野田俊介有点意外,上下打量他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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