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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亓淡淡道:“别打听你不该打听的。”
他最后垂目看了沈酌一眼,随即无声无息消散,无形的精神体一瞬间就没入了虚空中。
“……”
没有身体也挺好的,起码溜得快,苏寄桥嘲讽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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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亓留下的那几个手下动作非常快,已经把沈酌先前留下的血清储备箱找到,把越野车开了过来。沈酌神智昏沉地靠在后座,苏寄桥紧紧地挨着他,两人身侧一左一右守着个异能者,各自手里端着武器,姿态表情如临大敌。
他们都知道这姓苏的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虽然最终他没能在fatal strike上耍什么花招,但他们还是全神戒备提防,生怕苏寄桥突然暴起带着沈酌逃跑。
“那小孩怎么办?”负责开车的手下从后视镜里问。
后座手下道:“荣先生没说要杀他。”
司机点点头,发动了汽车,同时发动了速度加成的异能。几乎在一瞬间越野车就风驰电掣而出,快得隻留下残影,利箭般衝向了遥远的茫茫山林。
尾气渐渐消失,苍凉风声远去。
荒草在原地被碾压出两道车胎痕迹。
半空中,一隻黑色的皮靴无声无息踩在了山洞口的岩石上。
山洞昏暗不清,地上还残留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杨小刀昏迷不醒地倒在角落里,白晟俯身检查了下他的脉搏瞳孔,紧接着一隻手就轻松地把少年扛了起来,丢给褚雁。
“白日梦,暂时没有大碍。”他言简意赅地道,“我们来晚了一步。”
褚雁勉强扶着看似身材精瘦实则肌肉沉重的杨小刀,忧虑地道:“现在怎么办?沈监察已经落到了他们手里……”
“没事,追得上。”
白晟随手摸出悍马车钥匙一扔,褚雁诧异接住,只听他吩咐:“接下来的事不用管了,带着你哥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褚雁若有所察:“多快?”
白晟漫不经心回过头,笑意完全没有触及森寒的眼底,一字字轻声道:
“三千米。”
教堂钟声响起,一辆铮亮的黑色加长奔驰s停在街边。
广场行人匆匆而过,没人注意到一道黑色光影正从半空丝丝缕缕聚合,直到凝成一个模糊的人形,静静悬在车顶上空。
下一刻,黑影俯身进入车内,附在了后座上那个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容器”躯壳里——
荣亓动了动,睁开眼睛,轻轻地呼了口气。
“荣先生!”车内的野田洋子与几名手下同时惊喜出声。
几个月前在瑞士巴塞尔,荣亓正面遭遇白晟,这具珍贵的“容器”躯壳被因果律抹消得只剩下了一隻手。随后断手被浸泡在陨石溶液中,经过漫长的生长恢復,终于在几天前重塑为了完整的身体,以供精神体再度附身。
荣亓垂目望向自己的手,修长五指握紧,复又缓缓松开。
尽管从表面上看已经完全复原,但他知道整体复生是有代价的——异能强度已经不可避免地被削弱了。
如果再遭遇一次因果律,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已经不是地球上最强的容器了,荣亓打量着自己的双手,冷漠地想。
他需要那具拥有吞噬型基因的新身体。
“荣先生,”野田洋子看了眼时间,“缅甸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姓苏的是不是快完成任务带着沈监察回基地了?要不要我打电话回去提前做一些安排……”
“不用,”荣亓淡淡道。
在几名手下不解的视线中,他隻微微一摇头:“苏寄桥带不回沈酌,他已经失败了。”
野田洋子愕然:“什、什么?”
苏寄桥的fatal strike没发动成功吗?还是沈酌竟然又跑了?
一瞬间众人心头掠过不同的猜测,但荣亓没有多做解释。天光透过车窗映在他侧脸上,眸底似乎闪动着意义不明的神采,半晌才听他闲聊般毫无预兆地问:
“在你眼里,苏寄桥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野田洋子迟疑了会,才犹豫道:“他让人很不舒服,总是那样一脸假笑,喜欢恶意捉弄人,就感觉像一条虚伪又冷血的毒蛇……”
“他是个疯子,”荣亓平静地说。
“从人类心理学上来说他其实是天生的自恋型病态人格,如果没遇到沈酌,也许会成为一个操控人心的大师,只可惜。”
不知回忆起了什么,荣亓眼神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少顷缓缓道:
“遥不可及的月亮只会把疯狂的追逐者引向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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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傅处长的配合。”五年前,研究院实验室门口,年轻的沈酌一隻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另一隻手与傅琛握了握,言语礼貌而客套:“没什么事的话这几天都不用来实验室了,过几天如果需要我们会再联系你的。”
他松开手,刚要转身,傅琛温和地:“沈主任!”
沈酌隻略偏过头。
“中心监察处明晚出去聚餐,我能有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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