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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阿玛图拉、玛格特、席琳等人都致电慰问过,金斯顿还从纽约快递来了一束满怀恶意的白雏菊,被水溶花亲自打电话骂了一顿,骂得他差点心肌梗塞。
作为本地大监察官的安东尼奥,非常识相,人没到场,但发了一封亲切诚恳的慰问信。通篇优美妙笔生花,翻译成中文差不多就是祝您与您男朋友百年好合,绑定捆死,二位下次请务必不要来鄙国旅游了;如果你们将来有蜜月打算的话我愿意重金讚助你俩去别地,另,帮我向尊敬的白哥问好。
沈酌站在病床边,一行行把慰问信看完,良久回头望向空荡荡的病房。
天光越过窗户,映照着雪白的墙壁和被褥,浮尘安静地悬浮在空气里。
那坚实滚烫的气息与怀抱,仿佛梦中一场幻觉,醒来仍是狰狞险恶的风雨和动荡不安的世事。
沈酌轻轻地把慰问信揉成一团,一言不发丢进了废纸篓里。
来接他们去机场的车队已经停在医院楼下了,准备乘坐专机返回申海。
专门从申海实验室赶来的高主任陪同沈酌一起回去,伊塔尔多魔女负责执行护送。与安东尼奥手下的监察员完成安保交接后,司机欠身打开车门,沈酌却没有立刻上车,而是站定了一下,回头望向高高的医院大楼。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人敢出声催,片刻后只听沈酌突然问:
“这几天卡梅伦来过么?”
伊塔尔多魔女:“?”
魔女一头莫名其妙,费了番脑筋才想起卡梅伦是谁,完全不知道沈酌为什么好端端提起那个安理会高官:“没有啊,人家来看你干嘛?”
“……”
沈酌点点头,天光下侧颊轮廓苍冷清晰,没有丝毫意外。
“走吧。”
他俯身钻进车门,身后伊塔尔多魔女血红的眼珠一转,不知想起什么,笑嘻嘻打量了下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说:“哦,对了,白晟今天一大早的飞机,已经飞回申海了哦。人家家里准备了盛大的接风宴压惊,听说是要继承家产接手公司,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了呢。”
沈酌淡淡道:“我没问你这个。”
魔女阴阳怪气:“但我就是想说。”然后一扭身坐进了副驾驶。
沈酌一哂。
从医院顶楼向下望去,一长列车队缓缓发动,驶出医院大门,太阳在为首那辆黑色专车顶上反射出一道耀眼的光弧。
白晟脚底踩在天台栏杆上,身形挺拔如一柄长刀,双手插在裤袋里,目送着护送车队驶向主干道。
“都没想起来问我半句……”他眯起眼睛哼笑一声,“没良心的冤家。”
他脚底一斜,刚准备飞身从高楼而下,突然看见什么,动作又顿住了。
只见医院门外,护送车队突然纷纷鸣笛,然后接二连三踩了刹车。安东尼奥手下的监察员从另一辆吉普上飞奔而下,手里拿着卫星电话,身形明显非常慌张,三步并做两步扑到沈酌那辆专车边。
“?”
专车车窗降下,露出沈酌微微蹙眉的侧脸,从那个飞奔而来的当地监察员手里接过卫星电话:“喂?”
“我x他个¥&!!”首先传来的是安东尼奥的破口大骂,紧接着勉强换成英语:“出事了,有人血洗监狱,劫走了尼尔森。”
沈酌峻声:“谁?”
“荣亓。”
完全不出意料,沈酌闭上了眼睛。
“现场死了很多人,还在清点尸体,那个安理会的卡梅伦好像也在里面。”安东尼奥简直要吐血,咬牙切齿说:“我xx他全家,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两个都要跑到我的辖区里来寻死啊?!”
半小时前,海森堡国际监狱。
阴云密布高墙电网,数十辆黑色装甲车团团围在监狱地堡外,上百名武装人员严阵以待,不远处停着一架整装待飞的ah-64e直升机。
卡梅伦坐在一辆防弹奔驰车里,瞳孔像阴天潮湿的绿苔藓,沉沉望着不远处尼尔森的担架车被抬出监狱地堡。
今天凌晨时,尼尔森明明已经平稳的伤势却突然转重,甚至一度危急濒死。这件事来得毫无征兆,一贯精明谨慎的卡梅伦生怕有诈,极力主张把尼尔森留在警卫森严的监狱里,但安理会承受了来自全球各界进化者的巨大压力,不得不同意他把转到专门的医院实施抢救。
迫于安理会的决定,卡梅伦只能亲自到场执行押送,盯着担架上的尼尔森被送上直升机,武装人员打了个手势示意clear。
螺旋桨开始缓缓转动。
就在这个时候,卡梅伦眼皮突然猝不及防一跳。
一股毛骨悚然的不安直衝心头,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整片空地连同几十辆装甲车同时剧震!
“什么人?”“站住!”
十余名进化者的身影出现在监狱上空,卡梅伦一抬头,瞳孔中映出了为首那个黑衣黑裤的年轻人,刹那间意识到了来人是谁。
那个传说中的荣亓!
卡梅伦脱口而出:“转移目标回地堡!!gogogogo——”
他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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