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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找沈监察有什么事呢,岳处长?任何不重要的杂务都可以由我代劳哦。”
恍惚间岳扬再次生出了那种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的眩晕感。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深呼吸五次,内心默数到十,终于从s级雄性那华丽到恐怖的开屏之光中挣脱出来,然后才勉强恢復镇定,用力咳了声:
“……中心区进化者专科医院的监控发现,三天前那个晚上,荣亓和他的几个手下曾经出现在医院门口。”
“根据监控分析,荣亓可能……去过苏寄桥的病房。”
录像时间,三天前。
中心区进化者专科医院,8:36p。
几道背影仿佛凭空而降,突然出现在了医院大门前。紧接着,为首那个黑衣修长的身影回过头,对上方的监控镜头微笑着挥了挥手。
啪一声沈酌按下暂停,放大。
荣亓的面容在电脑屏幕上非常清晰,眉眼乌黑,眸光柔和;他胸前被沈酌活掏心臟的重创已经完全消失,眼神仿佛要透过监控,含笑凝视此刻屏幕后的人。
沈酌一言不发关上了电脑。
离b市还要飞两个小时,机舱地面在脚下微微摇晃。沈酌站起身,去吧台边倒了杯黑方,琥珀色酒液中冰块发出轻微的碰响。
他啜了半口,一手插在黑色西裤口袋里,眉目清冷深邃,瞳孔中映出专机窗外的云层,耳边再次响起昨晚办公室里岳扬的声音:
“——监控因不明原由残缺,当天晚上的值班警卫也失去了部分记忆,应该是荣亓的异能所导致的。现在我们想要知道荣亓在苏寄桥的病房里做了什么,只能请你们来中心区,借助伊塔尔多魔女的力量进行场景回溯了。”
“另外……还有件事。”
岳扬吸了口气,语调多少有点干涩:
“之前你说三年前傅琛与苏寄桥可能是分别请假,再私下结伴出行的。当时我觉得不可能,但后来还是找当年苏寄桥的手下查证了……”
“发现确实有这件事,是因为苏寄桥说要请傅琛帮忙。”
“——帮忙?”当时白晟大腿跷二腿坐在办公桌前,闻言伸头挡住了岳扬看沈酌的视线:“帮什么忙?”
“苏寄桥说自己老家有亲戚病危,因此请假回去探望,一天后打电话回来说自己一个孤儿,年轻不经事不会办,请傅学长请假过去帮他操持。”
岳扬自己似乎也感觉有点不对劲,停顿了下才道:“他说……因为在他心中傅学长特别厉害特别可靠,像是……哥哥一样。”
“噗——”白晟差点破防笑场,幸亏立刻忍住了。
沈酌对白晟一切不正常的行为都容忍度极高,换句话说就是当没看见,蹙眉问岳扬:“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多吗?”
“很少,几乎没有。”岳扬困惑地皱着眉头,“因为当时苏寄桥说,觉得沈主任一直不太喜欢他,怕沈主任知道之后产生误会,让傅学长左右为难;所以请不要把傅学长帮忙的事说出去,知道他俩请假单独外出的当年也就几个人而已。”
沈酌不置可否,“苏寄桥老家哪里?”
“正是泉山县附近。”
“荣亓真的是他亲戚吗?”
“完全不是,已经查过了。”岳扬说,“苏寄桥自幼父母双亡,两边亲戚找不出一个姓荣的;而荣亓的身份、来历、病症、户籍也完全不可考,可以说两人之间一点联系也没有。”
“……”
沈酌无声颔首,眼神多少有点耐人寻味:“两人之间一点联系也没有……却能让苏寄桥带着傅琛,撒谎请假,结伴回老家,一起去泉山县卫生院探望他。”
“那个,沈酌。”岳扬有点迟疑,但想了想还是辩解:“我不知道苏寄桥为什么要撒谎说荣亓是他亲戚,也不知道苏寄桥为什么要跑去探望荣亓,但对傅琛我是很了解的。傅琛对朋友都很照顾,称得上是有求必应,尤其苏寄桥年纪小性格弱,当年不止傅琛一个,其实所有人都挺照顾他……”
沈酌唇角一勾,那是个毫不掩饰讥诮的弧度:“——‘性格弱’。”
岳扬略微哽住。
苏寄桥当年确实有着几乎完美的形象:心地善良,温柔腼腆,人气超高,天才少年;二十出头就以优异成绩拿到硕士学位,随后进入监察处工作,像一朵乐观坚强积极向上的小白花。
毫不夸张地说,苏寄桥在监察处工作的那几年,简直是人人爱戴交口称讚,与当时人人敬畏、腹背受敌、还被全球进化者抗议了好几波的沈酌相比,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极端。
“我有时候对你们这帮进化者的智商感到颇为绝望……”沈酌眼底闪动着一丝怜悯,“不过算了,苏寄桥在我眼里一直是你们的智商测试表。”
他从办公桌后站起身,身材清瘦但腰背挺拔,语气和形象都完全恢復到了公事公办:“我知道了,我会去处理的。”
岳扬习惯性地:“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忙的话——”
他话音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自己现在说这话已经没必要了,叹了口气。
“我没有帮苏寄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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