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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酌:“………………”
四周气氛犹如冻结,该配合他演技的沈酌竟无言以对,扶额缄默片刻,蓦然摇头莞尔。
这大概是公众媒体第一次记录下沈监察的微笑,刹那间如冰消雪融、昙花乍现,令人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台阶上,岳扬愣在了原地,茫然若失又五味杂陈。
“走吧。”沈酌轻松道,反手拍拍白晟的背。
陈淼如坠梦中,眼睁睁看着那个姓白的帅哥从容自如就把他上司拐上了车,突然一个激灵拔腿就追:“喂!等等我啊!”
砰一声白晟关上车门,防弹玻璃立刻阻绝了外面的诸多窥探和摄像头。
沈酌随意松开领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白晟没有直接回答,一边调整前排座椅好容纳他无处安放的长腿,一边笑了起来:“全世界唯一一个去世的s级,哪个进化者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在监狱里等半天你还没回来,差不多就猜到你偷溜上哪儿了。”
然后他惬意地靠回后座,微笑道:“对我出卖色相舍身解围的义举有什么感慨吗,沈监察?”
沈酌一哂:“这不是你身为绯闻男友应该做的吗?”
陈淼刚火烧屁股一般逃上车,迎面就听见这句话,好险差点当场心肌梗塞。
“啧,瞧你这薄情寡义的样。”白晟心痒痒地想不老实,又硬忍住了,靠在后座上跷着两条长腿抖脚:“人家还是个黄花大小伙呢,一生清白谨守男德,舍生取义当众出柜,眼见这冰清玉洁的好名声就要葬送在你这负心汉手里,你却连个微信都不肯给我加,你知不知道全申海的野菜都是我拔的……”
陈淼差点把刹车当油门踩下去,手忙脚乱赶紧换挡,忙不迭一脚油门,专车掀着尾气迅速消失在了山路上。
列车缓缓停稳在站台边,车门随之打开,广播里响起悦耳的女声:
“旅客们,本次列车已到申海南站,请带好您的所属物品,到车厢两端等候下车……”
大包小包的旅客涌上站台,一个约莫十六岁上下、个头很高的少年站住脚步,仔细核对过电子站牌,舒展双臂活动了下肩膀。
他一身黑t恤牛仔裤,眉眼间有种少年人特有的清爽英气,衣底隐约露出精悍流畅的肌肉线条,巨大背包上挂着篮球吊饰和一对拳击手套,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他一眼。
“又回来了……”他对着瓦蓝天穹喃喃道,“申海。”
一小时后,申海市金融区。
金碧辉煌的白河集团商业大厦。
“请问您要找谁?”前台小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少年再次淡定回答:“白晟。”
少年一身打扮与周围路过的商业精英们格格不入,像个误入社会的高中生。前台小姐一时有点搞不清状况的糊涂:“可是白晟先生他……”
白晟先生他是不来上班的。
少东家醉心哲学,爱好拳击,号称自己最宝贵的财富是同时拥有知识的芬芳与真理的力量;平生最大的经商智慧就是坚定地选择了远离经商,全白河集团上下都知道他在备战考编,立志要当公务员。
前台小姐无法解释,隻得问:“您没有预约吗?”
少年摇摇头。
“那实在不好意思,白晟先生不在公司。要不您在这个登记簿上留一下名字和联系电话?”
“借我手机,我打给他。”
前台猝不及防:“哈?”
“他为逃避责任把我给拉黑了。”少年耐心解释,“请借我个手机,我打给他。”
片刻安静后,前台别无选择地重复了前一句话:“哈?!”
不远处,刚巧被一群人簇拥路过的白董事长停下脚步,疑惑注视片刻后,迟疑着走上前:“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几位前台纷纷起身:“白董!”“董事长!”
少年莫名其妙地眨眨眼睛,大概从眼前这个圆溜溜胖乎乎的董事长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同类的气息,于是礼貌回答:“杨小刀。刀片的刀。”
白董事长点点头,试探问:“那你找我们家白晟是有什么事吗?”
杨小刀挎着书包,转过身来,正对着周围一片竖起了耳朵的吃瓜群众,似乎不太知道该怎么开口,沉思片刻后终于认真道:“嗯,有事。”
“他说过他是我爸爸。”
白董事长:“噗——”
可怜白董事长措手不及,再次被迎面一发天雷劈得差点中风,原地哆嗦十秒钟后咕咚向后一倒。
“董事长!”“董事长你醒醒啊!”“董事长你坚持住——”吃瓜群众立马陷入了人仰马翻的混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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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b市。
白河集团旗下,白府鎏沙大酒店。
套房宽阔的挑高穹顶上是满天星灯,客厅坐落着迷你吧台,落地玻璃后的游泳池在柔光下碧波荡漾。
然而这豪奢享受的一切此刻都无人光顾,唯有卧室书桌前亮着灯,沈酌黑发微湿,裹着一件单薄浴袍,侧颊仿佛洗过的白瓷,坐在手提电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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