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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晟一手吊儿郎当地搭在沈酌肩上,俯身仔细打量那张床头卡:“……这兄弟有点惨啊,乡村卫生院的治疗条件不太好吧。他这是得了什么病?植物人?不会脑死亡了吧?”
沈酌刚要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众人身后响起一道陌生的、笑吟吟的声音:
“你猜他们说这倒霉仁兄得的是什么病,傅琛?”
——傅琛。
仿佛一道无声惊雷,沈酌瞳孔遽然扩张。
他瞳孔幽黑得发寒,白晟清清楚楚感觉到掌心下那瘦峭的肩头一瞬间就绷住了。少顷沈酌缓缓回头,三年前的傅琛正站在病房门口,穿越了生死与时光,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室内一片死寂,人人都惊呆了。
白晟皱起眉头,按了下沈酌肩膀,在他耳边带着安抚和提醒:“沈监察。”
三年前的傅琛背对着门外天光,但仍能看出五官非常俊朗,是那种走在校园里会吸引很多注意的长相,脖颈上戴着一个标记s的金属圈。
“不感兴趣。”他抱臂打量病床片刻,挪开了视线,“走吧,苏寄桥。我约了沈酌晚上九点在机场见面,再晚要迟到了。”
一道纤细人影从傅琛身后转了出来,赫然是个美少年,声音柔和悦耳,仿佛才意识到什么一般抱歉地“呀”了声:
“怎么办,傅哥,沈学长要是知道了我俩单独出来,不会生你的气吧?”
作者有话说:
霍金不是那个意思hhhhhh
病床上那被烧成灰的就是荣,没那么复杂,从残留细胞开始的无限复生异能而已
白晟的第一反应是苏寄桥这个名字非常耳熟,紧接着回忆起来。
三年前沈酌那起实验事故中,除傅琛当场死亡之外,还有一名a级进化者被炸成了脑重伤,至今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正是苏寄桥。
“天……天啊,”陈淼结结巴巴,“三年前傅哥跟苏前辈也来过这座卫生院?为什么?”
病房门口,傅琛瞥了苏寄桥一眼:“不至于吧,沈酌为什么要生气?”
苏寄桥和软地回答:“不知道呀,但我一直觉得沈学长不是很喜欢我呢,不知道是不是我平时有些地方做得还不够好?”
苏寄桥大概是白晟见过的唯一一个能在外貌上跟沈酌打平手的人。但区别在于,沈酌习惯于被人仰望,他的上位者气势实在是太强了,那种冷峻凌厉的秀丽让人望而生畏;苏寄桥则眉眼弯弯,头髮微卷,气质温柔如水,光从外表看就亲和力极强,甚至连说话都带着笑吟吟的尾音。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如果不是因为幸运得到了进化,像沈学长那样的人,我们绝大多数人这辈子连跟他说一句话的资格都没有吧,更别提讨他的欢心啦。”
“……”白晟偷觑了脸色冰冷的沈酌一眼,扭头小声问陈淼:“你们这位苏前辈说话一直是这种风格吗?”
陈淼还沉浸在三年前这两人为什么要来这座卫生院探视“荣先生”的巨大惊疑里,结结巴巴反问:“什、什么风格?”
白晟沉默两秒,含蓄道:“茶香四溢。”
“茶香?什么茶香?”陈淼莫名其妙,“苏前辈脾气特别好,热心体贴善解人意,当年在研究院里人气超级高的,怎么啦?”
白晟懂了。
白晟凑在一脸茫然的陈淼耳边,压低声音轻轻羞辱:“换我指导你硕士论文答辩,我也得吃降压药……”
“沈酌对人的态度基本不会因为对方做得好或者不好而改变,这世上绝大多数人在他面前都是一眼定生死,我建议你别努力了。”
傅琛回头看了眼病床上形销骨立的人影,沉默片刻,突然说:“但有一件事我还是好奇。”
“什么?”
傅琛慢慢地道:“我在想,要是沈酌以后见到了这个人,第一眼会是什么反应……略有好感,可以忍耐?还是弃如敝履,懒得搭理?”
苏寄桥笑起来,一副人畜无害善良温婉的模样,但还没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算了,走吧。”傅琛又看了眼时间,说:“沈酌还在机场等我们今晚出发去青海,我不想让沈酌等太久。”
顷刻仿佛醍醐灌顶,白晟从傅琛的话里意识到一件事。
三年前傅琛与苏寄桥来到泉山县卫生院,恰好发生在青海爆炸前一天,也就是说傅琛看完荣亓之后24小时就死了!
但为什么?
两个高阶进化者为什么要来看荣亓,他俩跟这个姓荣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苏寄桥眼梢斜斜地望向傅琛,半开玩笑半感叹:“真羡慕,傅哥对沈学长是真的很上心啊。”
傅琛转身向外走去,平静地回答:“难道作为追求的一方不就是应该很上心的吗?”
苏寄桥紧走几步追上他,笑道:“所以说很羡慕啊。哎对了,话说……”
一个地方只能随机进行一次时间回溯,且场景、范围有极大限制。眼见他二人要走出范围之外,沈酌转向伊塔尔多魔女,一贯冷静的语气已经有点变了:“跟上去,别跟丢这两人!”
魔女不能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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