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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淼不敢言语,只见沈酌眼底浮现出一丝讥诮:“再说,a级罢了。”
这……这说的是那个劫机的张文勇,还是中心区的岳哥?
陈淼嗫嚅不敢吭声。这时沈酌一脚跨过警戒线,恰好特警队长回过头,并没有认出申海市大监察官,但视线落在沈酌什么标识都没有的脖颈上,登时大惊:
“旅客是怎么进来的?这里非常危险,快来人把他带走!”
话音未落,队长隻觉手里一空,微型衝锋枪被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大力量夺走了。
沈酌脚步不停,走向塔台,单手持衝锋枪向天——
砰砰砰砰砰!
子弹横飞尖叫四起,所有人都被骇住了,无法控制的混乱局势登时一静。
“我是申海市监察处,此地现在由我接管,非战斗人员即刻撤离!”
沈酌容色冰冷,把打空了的微衝随手一扔,从后腰拔出一把银色特种手枪,边走边上膛:“通知塔台呼叫n538,我要亲自与劫机者对话。”
苍穹之下,铅云密布。
一架巨大的民航客机呼啸划过长空。
暴乱与尖叫从机舱后方传来的时候,白晟正躺在头等舱放平了的座椅里,两条长腿懒洋洋地跷着,全包式耳机里隐隐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聚精会神看一本封面尺度大到可疑的书。
“把手举起来!别乱动!”
“啊啊啊——”
空姐从走道狂奔而过,白晟毫无觉察,目不转睛把书翻过一页。
“所有人把手抱在头上!低下头!不然开枪了!”一名c级变异劫匪怒吼着衝进来,衝锋枪口环绕四周一圈,突然难以置信地停下了脚步:“喂?你在这干嘛呢?!”
枪口之下,座位号1a,白晟慢悠悠从书后抬起头:“?”
劫匪:“……”
所有人:“……”
“你把手给老子举起来!!”劫匪简直气疯了。
白晟莫名其妙地看看枪口,又探身回头看了看瑟瑟发抖的乘客,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伸手摘下了那个一看就价格昂贵的全包式耳机。
下一刻令人头皮发麻的音乐声倾泻而出:“super idol的笑容,都没你的甜——”
“劫机啊?”白晟合上书,一头雾水地蹦出三个字。
霎时周围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这帅哥脑子高低有点问题。
白晟的打扮有点像归国留学生,白色t恤配牛仔裤运动鞋,手腕上戴着一隻黑色的智能表,满头支棱的黑发中还挑染了一小撮银白——看着有点潮。
用剑眉星目、俊朗逼人来形容他的长相完全不为过,然而颜值有多能打双商就有多坑洼,光看脸完全看不出他脑子问题有多大,两者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反比。
劫匪差点脱口骂娘,紧接着一眼瞟见他手里那本书,封面上妩媚的兔女郎送来飞吻,标题是:
《论先天综合判断与二元对立思想在男性自愿结扎行为中的推动作用》。
腰封推荐语激情四射:深度好文!首次出版!世界顶级学府!哲学博士毕业选题!
白晟,着。
“……”劫匪端着衝锋枪心想,这是哪个脑子搭错线的傻逼写的,这种论文交上去真毕得了业?
白晟观察他脸色,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潜在的知音,诚恳地把书递上前:“买一本?作者思想很犀利的哦。”
“滚!”劫匪满腔火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把将书远远掀飞:“——把手举起来!给老子趴下!!”
地面,塔台。
控制室门砰地打开,监控台前的工作人员纷纷紧张回头,只见沈酌疾步而入,面如霜雪。
在他身后,几名异能者警卫押着一道踉踉跄跄的身影,正是张昭。
“沈监察!”谈判专家快步迎上前,脸色很不好看:“我们刚与劫匪张文勇取得联系,对方要求立刻释放他的同伙张昭,态度非常强硬,几乎难以说服,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无济于事……”
“他家人找来了么?”
谈判专家艰难道:“张文勇的母亲是他13岁那年亲手捅死的,父亲不知所踪。”
所有人的表情都难以形容。
沈酌一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来到监控台前接过耳麦,问航空管制:“燃油还够航行多久?”
老领导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后备燃油仍够周旋三十分钟,现在的关键是怕劫机者恶意迫降,故意撞向闹市或居民区……”
沈酌点了下头,戴上耳麦。
数道显示器屏幕映亮了他坚冷的侧脸,声音平稳清晰:“我是申海市监察处沈酌。你有什么要求?”
“……”通讯器那头,电流声沙沙作响,少顷响起了张文勇阴冷的声音:
“沈监察官,久仰大名。”
飞机驾驶舱门大开,老机长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年轻的副驾驶双手发抖,咬牙强迫自己专注于仪表盘,尽管汩汩而下的鲜血已经蒙住了他的左眼。
张文勇站在驾驶座后,一手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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