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立轩在这事上有一定怪癖,他床上的女人,要么是心甘情愿,要么是抵死不从。显然现在的尚沁舒属于后者。
他大掌一捞,将她抱了个满怀,“箭在弦上哪有不发的道理?”
她回头就见他阴森的笑容挂在脸上,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对储立轩,尚沁舒是有一定感情的,这种事上,自然无法反抗到底,倒不是沉浸在他的美色里,而是这男人在她眼中就像一个谜,她急于想解开。
储立轩也没料到,他们恩爱的过程竟如此美妙,令他倍感畅快,这么多年,玩了那么多的女人,真正能令他有感觉的十分稀少,尚沁舒便是其中一个,他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她亦是感觉到了身体和这个男人的合拍,脸一红,别开了视线。
彼此的第一次,尚沁舒所求不多,至少别再该温存的时刻,冷漠的转身离去。
那时的储立轩并不知道,他这辈子唯一做的最错的事,便是在那刻放开了她的手。他的一转身,改变了三个人的命运。
谁也不知道,储立轩若是早知道,还会不会为了姚子绮义无反顾的离去?
储立轩出来的时候,外面员工已经走光了,只剩下自己的小弟。他四下一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心底对尚沁舒多了分敬意。
出写字楼大门的时候,迎面碰上几个警察。为首的是个年轻人,精神抖擞,看见储立轩,本职反应感觉异样,又琢磨不出原因,边走边朝他瞧。
储立轩朝他一阵讥笑,带着小弟晃晃悠悠走了。
尚沁舒刚穿好衣服,外面就有敲门声响起,心底一阵窃喜,还以为是储立轩,再一想,以他的个性,进门怎么可能敲门?
掩饰好自己后,一开门,赫然是几个穿着警服的人,“你们……”
“……尚沁舒?”为首的年轻人不确定的喊。
尚沁舒不解的去瞧那人,感觉有几分相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人见她如此表情确信没认错人,喜不自禁,“我啊,林夕!”
尚沁舒恍然大悟,“竟然是你!”她对林夕的记忆还停留在初中相处的那会,此时他人高马大的站在跟前,她很不习惯。忽然就想起两人当初的梦想,没想到,一别千载,他竟真的当上警察了。若是平常,她肯定噗嗤一声笑出来,可今天,现在这样的心境下,她想笑,笑不来。
鉴于有外人在,两人虽然都感慨颇多,可也不好多说,只简单叙旧了番,尚沁舒沏好茶端来,“你们来我这有事?”
提起正事,林夕表情严肃起来,“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闹事。”
“报警?刚刚吗?”
“哦不是,”林夕不好意思的挠头,“我们出警的车在路上被人碰了,所以耽搁的时间有点长,”他坐在沙发上四处观察,“怎么?难道闹事的人已经走了?”
尚沁舒第一反应便是否认,可细思忖,定是走时的员工报的案,若不承认,报案人得受牵连。于是顺着他的话道:“对,不过是小小的误会,我们已经私下解决了。让你们专程跑一趟,很不好意思。”
“那有啥,只要你没事就好。”几个警察嘿嘿直笑。
两人互换了手机号,林夕走时特意交代要多联系,沁舒心情较之前要好些,答应得也痛快。不同的城市,能遇上儿时玩伴,是件挺不容易的事。
储立轩离开尚沁舒后,直奔邻郊废旧的仓房。纪安市是繁华的大都市,驱车过去也得个把小时,到达时已是凌晨。
他进去的时候,仓库里五六个小弟正围在一张破板搭成的简易桌上炸金花,不时有声音传出来。
方之恒独自坐在窗沿,手里夹着根烟,很久没吸,听到脚步声转头,却见储立轩身后几个兄弟,大摇大摆往里走,正声喊:“轩哥!”
原本还专注打牌的小弟们一听,立时都站起身恭敬的喊:“轩爷!”
坐在墙角不远处木凳上的姚子绮一听,心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处于一种戒备状态。
储立轩勾人的桃花眼自她身上扫过,嘴角嘲弄的勾起来,“都去外面守着。”
众人鱼贯而出。
姚子绮被蒙上了双眼,耳朵更加灵敏,黑暗中,她能感受到他的脚步,一声一声,越来越近,每一下都踩在她心上,如死神的足迹,她无法阻止,熟悉的恐慌将她淹没……
储立轩嘴角挂着嘲讽,冷笑,“好久不见。”
姚子绮止不住害怕,轻咬了下红唇。
他敏感的捕捉到她细小的动作,轻嘲,“怕?”
她被人猜中心思,却将头仰得更高,拒绝回答他的一切问题。
他走近,一把扯开她脸上的布条。
眼前陡然一亮,她不适的偏了下头,尔后才看清周围的环境,是一间老厂房,头顶两盏白炽灯很亮,亮得足以让她看清眼前的人,一张脸,距离她不过分毫,妖艳绝伦。
储立轩盯着她的眸子,目不转睛,嘴角的笑容残忍,“姚子绮,既然跑了,怎么就不再跑远点呢?”
他的呼吸热热的喷在她脸上,她撇过头,沉吟了下,努力使得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无畏,“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跑得再远,也比不了在纪安市邬浪的羽翼下生存。”
“邬浪。”储立轩看起来并不多害怕,猛然捏住她下颚,力道之大,疼得她皱紧了眉。他声音邪魅,“那又怎么样?我想要的,我想毁的,谁能拦得住?”
“是,的确没人能拦你,但毁了之后呢,你认为以他的个性,她的女人被毁,他会坐视不管?”姚子绮忍疼嗤笑,笃定他的后顾之患,“你可别忘了,指着你吃饭的可不是你一两个兄弟。”
这点储立轩在抓她之前已然考虑过,调查的结果,她和邬浪连露水姻缘都算不上,她这样大言不惭,他倒是见识了,甩开她的脸,大笑,“他的女人?”
姚子绮偏头咽了口空气,他这样的反应,她也猜不准他调查到了多少,只能硬着头皮,“怎么,现在你手下都是些酒囊饭袋么?连这点消息也没帮你查到?”
储立轩最见不得她这副傲慢无礼的样子,抓住她发梢狠戾向后扯,笑容阴森,“你觉得他要是知道你曾经,还会要你么?”
他的话像利箭,成功正中红心。月色皎皎,余辉自窗户落进来,姚子绮的脸变成一种惨白的颜色。他抬头看了看夜空,夜色甚好。
姚子绮强忍着情绪,“只要他还不知道,我便还是他的女人。”
“是么?”储立轩残忍一笑,“最好你待会还能这样说。”他大掌毫无预兆像她胸前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