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记起她整个背部都是裸露的,脸刷地烧起来,就是没勇气转过身。
“那些是你的。”邬浪边穿衣服边提醒。
姚子绮正在愁衣服问题,打电话给沁舒本来就是求救,这时松了口气。
邬浪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对她似乎没啥交代。
姚子绮只好哎一声。
邬浪脚步停住。
她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能不能借我些钱?”
虽然她也很不想开这个口,可生活就必须为五斗米而折腰,她身无分文,又联系不上沁舒,也不敢贸然前去,不论怎样都要有钱。
邬浪知道她经济不好,但没料到她会开这个口,还以为她与众不同,结果……这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叫做失望。
他面上玩世不恭,“我们这是谁嫖谁?”
她心头一阵刺痛。
他又接着道:“按先前的规矩,应该是你付我嫖资吧?”他记得她那次出手挺大方的,刷刷刷的红钞票砸过来!
“我会还你的。”她咬唇。
邬浪早起有惯例的晨会,从一旁的钱包里拿出一张卡。
姚子绮见了,连忙回绝:“我不要卡!”
邬浪嘶了一声,他钱包里从来不装纸钞的,唯一的一次,还是特意为她准备好,要还她的嫖资。他睇了她一眼,又将抽出一半的卡放了回去,拉开门便走了。
临走丢下一句,“晚上一起吃饭。”也不管她答不答应。
姚子绮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站在原地许久。
别说太子精这个人,他还真是个贴心的下属,什么东西都替她张罗齐全了,内外衣服不说,就连护肤品这些都没落下。
这训练有素的!姚子绮蹲在衣服堆里冷笑。
不知道是不是邬浪特意交代过,一堆袋子里,还有一只手机礼盒,可子绮视而不见。
包间的门传来咚咚声,她不解的走过去。门外恭敬的站着一个男人,西装革履,精气得很,见了她先是客气的一鞠躬,“姚小姐。”
“你是?”
“这是邬先生让我给您送过来的。”
他递过来一个硕大的信封,信封里被塞得满满地。姚子绮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那些是钱,刚刚还以为那人嫌烦不愿理她,谁知道竟然专门派人送来了。姚子绮脸色柔和些,“谢谢!”
关上门,姚子绮将信封拿在手里看了眼后,放在一边的桌角上。进了里间开始换衣服,洗漱一番后走出来。
她真是不得不佩服太子精这人,才不过见面了几次,他竟连她穿多大码数的鞋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姚子绮将换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在一旁,又将自身带过来的脏衣服找了个袋子装上,一手提溜着就走,经过桌角时,她停住脚步,视线在信封上停留数秒后,纤指从中抽出五张放进了口袋。
她出金帝豪时,天已经完全亮了,触目所及,银装素裹,原来竟是下了一夜的雪。
街上行人匆匆,步履仓促,都是赶着时间上班的人。姚子绮一个深呼吸,将衣领拢得更紧,双手插入外衣口袋,漫无目的向前走。
一家便利店开了门,姚子绮钻进去买水,看见一旁有电话,又借着打给沁舒。不知怎么了,一直没有人接。
尚沁舒睡到中午才酒醒,迷迷糊糊爬起来,首先冷得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奇怪,怎么她昨晚都没盖被子么?
走到客厅,空无一人,“立轩?”她四下打量,“子绮?”
并没有回应。
餐桌上,昨晚的碗盘没有收拾,原封不动的立在那。
尚沁舒快速跑到客房一把推开房门,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还是她放的位置。
不见立轩,不见子绮。
姚子绮的东西,还整整齐齐的摆在她家。
储立轩每次都像一片云,来无影,去无踪。
平秋市,储立轩斜靠在车后座,一旁姚子绮的手机屏幕不断闪烁,铃声一浪高过一浪,他细长的桃花眼瞥了下,尚沁舒三个大字映入眼帘。他抽回视线,继续无视。
从前,只要是她的电话,子绮必然第一时间接起,这都打了几通,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尚沁舒一面想一面动手收拾昨夜的残羹冷炙,才刚收了两只杯子,电话就响了,她以为是子绮,结果是公司业务员的,是个小女孩,这时说话都夹着哭腔,说什么沁舒根本没听清。
“怎么回事?你先别急,慢慢说。”
那女孩仿佛是说不清楚了,“沁舒姐,你赶紧过来吧。”
沁舒哪里还呆得住,抓起车钥匙飞速就出门了。她最近就一直觉得怪,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公司屡出问题,以往总抢着和她合作的公司,突然都终止了合同,宁愿付高额违约金,近期好不容易签订了的几单,又莫名出现退单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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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单……原因呢
☆、047 她还那么小
姚子绮在街头的小面馆里,临窗而坐,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天空中又开始大雪纷飞起来,如扯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