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要跟着进来,姚子绮死活不肯,好说歹说,总算让这位爷答应在外头等着。鉴于前车之鉴,他还是在她转身进门诊室前厉声警告,“你要是敢跑,给我试试!”
姚子绮做贼心虚,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没来由的脸红,“你进来干嘛?”这是妇科!
邬浪状似没注意到,仔细看了眼门诊牌,俊眉上挑,“我找我女人,当然要进来!”
老太太脾气很好,脸上没有一丝不悦,反而对邬浪道:“来的正好,这是药单,拿了回家用就行。自个儿的媳妇,自个儿疼着点,别净顾着自己享受。”医生笑得温和,“下次可得注意点,尤其她这种初经人事的姑娘,就更应该小心呵护着些。最近一个月别同房了。”
姚子绮想出声阻止,已是不及,恨不会遁地之术。
初经人事?邬浪耳边惊雷滚滚,某个答案呼之欲出,视线落在她乌黑的头顶,别有深意。
邬浪拉她走得极快,他腿长,她跟不上,连走带跑的。
“你放开我!”姚子绮搞不明白他这是演得哪出,医生不过是随口说了两句,对他并无实际伤害,她想不通,他那样阴晴不定的脸是为了什么。
他二话不说将她塞进副驾驶。
“你发什么神经?”轻点会死啊!她揉着被他抓痛的手腕。
他颀长的身形自车前绕过,医生的话毫无预兆的浮现在耳旁,她灵光一现,难道是媳妇两个字触痛了他?
心一凉,她说不上来那一秒的感觉,如此便对了,除了这点,她想不到还能是哪会令他生气。冷笑自唇角扯开,他发神经,她没有配合的义务,“没事我走了。”
她指尖刚触到门把,只听咔一声,他将车门落了锁。
“你想干嘛?”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姚子绮心惊的捂住嘴。
好在邬浪心思并不在这上头,他很长时间没说话,也不看她。
她安下心的同时,又觉得莫名其妙,媳妇又不是她说的,医生也没问她,再说就算是误解了,他也没必要摆脸色到这种地步吧?是,她是配不上他邬大少爷,可她压根也没想过要和他邬大少爷怎么样啊!他这种人,根本不适合结婚。
“请问邬先生,到底有何贵干?”她脸也冷下来,“没事我先走一步。”她再次伸手去拉门把,谁知,这时耳边一阵窸窣。
她扭头,就见他上半身猛地扑过来,双手抓住她的肩,硬是将她压在了座椅上,他看着她,眼中晦暗不明。
她身上本来就是疼,被他这样一抓,新伤旧痕,痛得直皱眉头。待痛意缓解,她睁眼的瞬间,只觉他一双眸子深邃如海,眸底深处藏着一股强大的吸力,只把人深深吸进去,要溺毙其中一般。
邬浪并非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瞧姚子绮,可却是第一次觉得她比任何时候都要迷人,冰肌玉骨,面若芙蓉,一双红唇微微张启,吐气如兰,那一丝香甜带着她独有的味道飘进他鼻腔,他无法自控,“是第一次?”
他眸色中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表情似笑非笑,轻佻的模样让她心底打颤,她无声的回视他。
良久。
“不是。”她红唇呈现出的弧度,似有若无,“第一次,丢在学校。”连同爱情,也一并葬入了那年的夏天。
非预期中的答案,他眯了眯眼。
她忽地一笑,“邬先生该不会以为我还是处女吧?”
她说得那样真,脸上竟瞧不出一丝假意,邬浪眼底有什么情绪在翻涌着,薄唇缓缓抿紧,脸部线条逐渐变得僵硬。
他背对挡风玻璃,遮住了光线,整张脸隐在暗处,离她不过分寸,她有种山雨欲来的错觉。
然而,他却也是一笑,一边的唇角上扬,眼角眉梢尽是讽刺,“那最好,这样以后玩起来大家都省心。”言外之意,他和她,不过玩玩。
这对邬浪来说并不觉得有啥,他玩得女人多了去了,可姚子绮不同,她从小到大唯一认定的男人便是王蒙,除此之外再无旁人。她是个死心眼的女人,一旦认定了便会交付全部真心,然而,和邬浪,纯属意外,明知道和这个男人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所以她是能避就避,能躲则躲,可偏偏他不放过她,只要他想玩,她便无法全身而退。
子绮的脸一阵苍白,眼前的男人,有他玩的资本,可她呢,除了一颗心,她一无所有。
静谧的空间里,传来阵阵蜂鸣,是邬浪熟悉的震动声。他缓缓直起身,手机屏幕在角落里闪烁不停。
“人找到了吗?”他问。
那头不知回了什么,他声音薄凉,“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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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别养文…。养文伤不起哈,咳咳咳…我的唠叨本领又开始鸟~
八过,号外下,做个小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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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醉酒遇险
日上三竿,钟青青徐徐醒来,还未睁眼,已头痛欲裂,她按住太阳穴处勉强坐起身,一阵晕眩,身上更是酸痛不已。
她一惊,恍惚有丝记忆,倏然睁眼,入目的是一片白色,酒店里统一的色调,白得像雪,刺痛眼球。
钟青青在短暂的怔愣后,开始打量周围环境,贴着壁纸的墙,厚重的窗帘,红木的矮几……一切都是酒店的摆设,她彻底明白过来,不是梦,这不是梦。昨夜的一幕,在脑海深处,如同剪切的电影片段,忽急忽缓的浮现,最后定格在一个男人脸上。
钟青青并没有记住那张脸,喝得烂醉如泥的她,觉得眼前全是那样一张脸,无数个,在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人头昏。隐约里像是哥哥,哥哥说:“来,我带你回去。”
她要拒绝的,她觉得心痛,痛得不行,她一把挥开他,“走开!”
他却不放弃,声音更温柔,瞬间醉了她,他说:“乖,我送你回去。”
她眯着眼,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清汤挂面似的黑发随着她站不稳的动作而摇摆不定,几缕发丝黏在她湿润的红唇上,清纯里透着别样的性感,“哥哥?”
周围似乎响起一阵爆笑,他声音缱绻,“对,哥哥。”
男人的手无声的放在她腰际,她没有拒绝,任凭他拿走她手中的酒杯,她没有一丁点力气,全身的重量都托付在他身上。他不同如记忆中嫌她烦,将她搂得更紧,最后干脆打横着抱起她,她合上眼的最后一瞥里,全是跳动着的灯光,忽远忽近,五彩斑斓。